渠水也就连连道谢,拉着小山跟着这妇人,找到了里正。
在路上渠水已经问清楚了,这个村子叫做乔家村,一个村子的人基本上都姓乔。而渠水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在路上很少能遇到女子,大部分看到的都是青少年男子。
渠水心里便有点纳闷,在他们河山村,哪怕是稍微富裕一点的人家,女孩子也是需要下地的,怎么这里好像却不需要!
村里的里正也姓乔,都称乔里正,渠水他们过去的时候,乔里正在地头gān农活,还是家里头人喊他,他才走过来。刚才那妇人,里正称“郑嫂子”,郑嫂子对乔里正将姐弟两个的qíng况说了一下。
那乔里正便看了渠水几眼,“怎么,你们逃荒要逃到这儿来?我们这个村子是方圆几里之内最小的村子了,出入也极为不方便!”
渠水就扮作了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里正叔叔,外面花销太大,我们姐弟两个也不能挣钱,住在外面反而危险,而且我们的家乡也是这样小的村子,四面环山,反倒觉得更加亲切。”
那郑嫂子就忙点头,“这话很是哩,咱这样的地方,从没有宵小流氓,你们住在这儿很安全。”
乔里正似乎接受了这样的说法,点了点头,又说道,“村子里倒是没有现成的空屋子,你们就是要住,也得村民们商量,得经过村里人同意才行。”
渠水连连点头,将小山往前面一推,“里正叔叔,这是我弟弟小山,我姓刘,叫渠水,我们姐弟两个都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以后住到村子里也绝对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这个村子很穷,渠水一开始是心里很忐忑的,因为村子穷,就代表着人们填饱肚子很困难,若是再添上他们两个没有养活自己能力的的孩子,怕是村子里所有人都不愿意,害怕会拖累自己。
但没有想到乔里正很快就同意下来,和郑嫂子商量,“你们家的祖屋不就是老两口在那住着吗,前几天我听说,你们想要接老两口去你家住?”
郑嫂子就点点头,“老人都年纪大了,让他们自个住着,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我和我当家的确实有这个意思!”
乔里正便看向渠水,“若是让你们独门独户单独住一个院子,一个月你们能拿多少租钱?”
那郑嫂子远没有想到租钱这回事儿,听了乔里正的话,倒是忙摆了摆手,“这倒是不需要,里正,反正我们也是要接老人去我们那住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让给这姐弟俩住也没事!”
渠水却摆手,“话不是这样说,嫂子,若是您不嫌弃,那一个月就给您三百文租钱吧,我们姐弟两个都是卖了家里的房子逃出来的,身上也实在没有钱。”
她已经把价钱往低了出说,但没想到乔里正和那郑嫂子都吃了一惊。
郑嫂子就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咱们这的房价低,租一个院子,也就百来文钱,况且,我们家那祖屋,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早就破烂得不像样子了,值不了三百文。”
那里正也点头,“不错,我看不如一个月就拿一百文就行,你们家也能多少有个补贴。”
郑嫂子犹豫了下,看到乔里正对自己点头,这才终于同意了,“行,那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
渠水就带着小山就连连道谢,往前走了几步,再扭过头的时候,却是发现乔里正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打量,她心里有点儿奇怪,等来到郑嫂子所说的祖屋后,渠水小山前后看了看,发现这座院子建立在村子的最后面,旁边的几家都已是以前的老屋,已经很破旧了,但整体看着还可以,进到屋里面,家具什么也都齐全,只除了光线比较黑而已。
郑嫂子的公公婆婆,也都有六十多岁,正坐在屋中,看到一行人进来,那老爷子便颤巍巍地问道,“老大媳妇,这是咋了?”
郑嫂子走上前将渠水与小山要暂住一段时间的事qíng说了,又说道,“他们每个月给租子一百文钱呢!所以媳妇便应了下来,爹娘你们今天就收拾一下,搬到我们那住去吧!”
老爷子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渠水和小山身上来回转着,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那老太太却似是有些舍不得,“在祖屋里面住着好好的,gān啥要搬家?他们姐弟两个想住进来,把堂屋收拾一下,给他们住也就行了,一百文钱也多了些,咱们多少收一些,意思意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