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就笑道,“其实我们在这生活的挺好的。姐姐将这个村子里所有能种菜的地方,全部承包了下来,专门给县城的大酒楼里供菜,虽然盈利额不如在家里开饭馆时候的盈利,但也足够我们姐弟两个开销了,我现在也上着学,村里有一个老秀才,开了一家私塾,书费很少。还有,赵哥哥,还请你不要怪姐姐不辞而别,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赵伤回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知道,我都知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们姐弟俩。”
小山刚想说不苦,抬头看见赵伤那种又是愧疚,又是恼怒,又是无奈的神qíng,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说心里话,他也知道自己和渠水的不辞而别,对赵伤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伤害,尤其在姐姐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之后,他们已经经历了圣旨赐婚,姐姐却一点也不肯信任他。
如果他是赵伤,怕是也会恼恨姐姐的。小山沉默下来,他很想委屈地说两句好话,但又怕适得其反。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赵伤就又问道,“你们在这个村子里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小山就笑着摇头,“没有,这个村子很小,比较封闭,村民们都非常淳朴老实,对我和姐姐都照顾有加。”
至于那个乔保生,小山并没有对赵伤提起,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必要再提起。如果让赵伤知道,渠水在这段时间曾经被提过亲,肯定会惹的赵伤不高兴。
两个人说了半天的话,才一前一后的从书房里出来,渠水还没有回来,院子里没人,赵伤左右看了看,就问道,“那个郑家在哪?你带我去,我也去看望一下。”
小山就指了指前面,“走吧,我们一起去。”
在路上,小山又追问了一句,“赵哥哥,你这次是铁定心要把我们带走吗?”
赵伤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十分复杂,里面好像蕴含着好多好多的含义,小山的心一紧,有点明白了什么。
来到了郑家,郑家门口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在这个的小村子里,身受重伤就是一个大热闹,但好在村里人都没有幸灾乐祸,而是焦急不安的挤在门口,往里面看着动静。
但看到赵伤与小山过来,整个村子顿时都变得很安静,众人好奇地打量着赵伤。
赵伤向众人颔首,然后进了屋子,小山紧跟其后。
那大夫看到赵伤,赶忙施了一礼。赵祥摆摆手,“不必多礼,那人怎么样了?”
那大夫,就恭敬的说道,“请公子放心,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
赵伤便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四周,郑家的屋子盖了也有七八年了,就是乡下最常见的那种屋子。
屋里的光线很暗,而郑大qiáng便躺在里面的卧室里。
赵伤听到那边的房间里传来渠水的说话声,就走过去,掀了帘子进去,看见渠水正握着郑太太的手,在低声的安慰对方。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好在这郑太太是一个很豁达开明的老妇人,她拍了拍渠水的手,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毕竟也不知道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渠水呀,虽然说那些人已经走了,但是,以后他们还会再来吗?”
渠水摇摇头,紧接着她又点点头,“会的,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她的心里涌上来一股悲哀,逃到这里,她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去,那些人,那些被清雅公主派来的人,迟早还会找到他们。
一旁的郑嫂子就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了一旁的赵伤,忙站了起来,“你,你是?”
渠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神qíng顿时变得很难看了。
郑老太太就好奇的问道,“这是谁?”她的声音有些浑浊沙哑。
赵赵很恭敬地朝她施了一礼,“老太太,我是渠水的未婚夫,这次是特意来找她的,还有,请您放宽心,那些人如果再来,有我保护渠水。他们绝对逃脱不掉。”
他竟然对着一个陌生人,做起了保证。
郑老太太就吃了一惊,然后又疑惑的说道,“渠水,我怎么记得你说你的未婚夫是个秀才,那这个是?”
渠水忙摇头,“不是,老太太,我说的那个未婚夫是之前的,这个是后来定亲的,是第二个。”
这老太太就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