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就拉着渠水的手离开了南伯侯府。他手上的力气很大而且脸色非常难看,渠水几次想要挣脱他可都没有机会,她只觉得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火辣辣的疼,也许是因为手臂上的疼痛,也许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qíng实在是太憋屈了。
渠水被他拽着忍不住掉下眼泪,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着,一阵冷风chuī过chuīgān了泪珠,脸上丝丝拉拉的疼着就像是有一把小刀刮过一样。等到出了府门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很用力的一下甩开了赵伤。
她这一下的确是用了力气的,赵伤抓着她是用了全力的。她刚才在怒火上用尽全力甩开,被谁甩开之后赵伤也是微微一愣看着她这布满泪痕的连微微有些惊讶:“你恨委屈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
赵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本来以为渠水和京城的这些贵女都不一样,可没想到她也是一个蛮不讲理善妒成xing的女人。现在南伯侯仍然留在京城里,而那南伯侯和达达关系亲密他们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合作关系。
赵伤要是知道他们背后的关系,要是想将来能够打败月氏的大将军王就得从这件事入手。他不能得罪南伯侯,可渠水今天晚上却紧紧相bī,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引起的,那南伯侯好歹是一个侯爷,祖上也是有功劳的她一个郡主就那样不给侯爷面子。
他心里实在是烦躁没想到渠水也是这样一个不顾大局的人。他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渠水就是想让她安心留在家里,可没想到渠水居然这样不懂事,这件事要是得罪了南伯侯,南伯侯在达达面前说什么不利的话。大赵国和月氏现在jiāo战是很吃亏的。
渠水用一幅委屈到极点的眼神看着赵伤。她现在委屈,伤心。她希望赵伤能够出口解释是怎么回事,甚至觉得愧疚为难也好。但是很可惜她从这双眼睛里看不出这样的qíng绪她看到的就只有冷漠。
既然不能用怜惜来让他道歉,那何必还要像他展示自己的脆弱呢?
她擦gān脸上的泪痕,换上一幅冰冷的脸孔。“你拉我出来gān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那陆若儿本来就没有分配啊!她自己说比不上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没有人要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渠水竟然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变成这样。如果没了赵伤她是讨厌陆若儿的吗?不是!那样一个漂亮的女子没有招惹她,她为什么要仇视陆若儿呢?可这里面多了一个赵伤,她的qíng绪就不一样了。
赵伤看着她冷冷的勾起唇角:“你是郡主难道就只有这点胸怀吗?你今天到底为何上门?难道只是为了给我送糕点还是要看看那陆若儿到底是什么样子?然后借机羞rǔ她吗?我曾经告诉过你,陆若儿曾经帮过我就算是看在南伯侯的面前上,你也不应该这样。”
“我不该这样?那我应该怎么样啊?我是不是应该把那陆若儿请到府里,然后看着你们百年好合?你要是真想这样那我就去跟陛下说,让你迎娶陆若儿。这样小王爷是不是就满意了?你这是喜新厌旧了?”渠水瞪着一双眼睛和他吵了起来。
两个人对吵渠水丝毫不落下风,只是这吵完之后就不知道了。
赵伤听到这话也只是双眉皱紧,他看着渠水的目光更加显得有些不耐烦,但他现在还是有理智的。他不能说‘你去啊’,如果真的说了的话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他只是一脸失望的看着渠水:“疯婆娘!你真是不可理喻。”赵伤最后也就值说出这样一句话,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渠水冷冷的哼了一声,在地上狠狠剁了一脚。但发现自己拿地撒脾气痛的是自己。
就好像他们两个人吵架一样,好像每一次伤心的都是她,而赵伤永远都是不痛不痒的。
渠水想到这里泪水不争气的掉下来,飞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赵伤和渠水吵了起来。现在赵伤离开渠水被凄苦了他赶忙上前:“郡主,您别生气啊!您别哭了,这样冷的天泪水落在脸上很难受的。”
飞云从怀里拿出帕子小心的帮她擦拭着,渠水一把抢过的帕子委屈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可这眼泪落下了就好像不是那么容易被收起来的,她的泪水洇湿了这张帕子,可泪水却怎么也擦不gān。
“郡主,不如我们先上车回去吧!您站在这里会感染风寒的,您伤寒本来就没有好。”飞云一脸心疼的过来扶着她的手臂,好在渠水并没有甩开她。两个人走到马车旁,在飞云和另外一个侍女的帮忙下渠水才能爬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