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陆若儿从外面进来,看着他这幅窝囊样子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去招惹渠水了吗?想要对付赵伤就得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手。赵伤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你和我联起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南伯侯撑着地面才能从地上站起来。他看着赵伤走远的方向眼神中尽是恨意;“我不甘心就这样被这小子摆弄!我在大赵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这样难产的对手,他根本不上我的套,不管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就一幅和他没关系的样子。他真的是效忠陛下吗?”
关心则乱,如果一个人心里什么都不装的话那这个人可就天下无敌了。就好像赵伤一样,他看着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刚才和他对视这么久南伯侯愣是没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陆若儿听到这话忍不住捂嘴笑了:“爹你还真是天真啊!那赵伤虽然长着一张冰块脸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他在乎什么难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他到底对赵山有几分感qíng我不知道,可是他对渠水可是动了真感qíng。只要我们能拿住他的软肋就什么都好办了。”
“你打算对郡主动手?”南伯侯抬起袖子擦gān脸上的汗水写满了担忧。陆若儿笑了笑:“在这京城中想对皇帝的姐姐郡主动手?咱们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我们利用渠水可以让赵伤乱了心神。对了,达达亲王那边说什么?他对赵伤有什么看法?”
南伯侯听到女儿说起达达,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眼中写满了不屑:“那个蠢货让我杀了赵伤!真是愚不可及,如果赵伤真的这么容易被杀了的话那我们还用这么麻烦吗?我不想让你对郡主动手,就是怕这件事最后连累到你身上。爹这些年做这些事都是想给你攒一些身家,就算以后你不能在京城中好好过活,去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若儿,爹真的不希望这件事把你掺和进来。”这些话他好像很多年都没对陆若儿说过了。
陆若儿听到这话忍不住红了眼眶:“爹爹,若儿是你的女儿这件事女儿不可能独善其身。我们还没有到必败的地步。我们父女两人一同努力不会走到绝境的。”她说到最后忍不住红了眼眶,听到这话南伯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赵伤从南伯侯府出来之后最先去的地方就是皇宫。小山仔细研究纪墨送过来的这些信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纪墨的确是帮他办事这些消息都很有用处,原本这达达一直都想夺他兄长的皇位,他兄长对这个弟弟也是多有忌惮。
原来他只以为大赵才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后来想想真是他自己多心了,这兄弟不和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哪里就是赵人的先例了。他们月氏人虽然莽撞但有热爱权力的,看到这些信的时候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赵伤进来的时候他正好看完最后一封。小山看他这么短时间过来微微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一封信jiāo给赵伤。“你来的正好这时纪墨最先送过来的信,他说是月氏的国主想要与孤讲和。这月氏的亲王达达最近有什么反应吗?”
这么久他都没有召见达达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见达达,只是达达没有进宫面圣的打算。从这个就能看出他的意思来,提到这个赵伤皱了皱眉:“昨天我已经明确的问过达达了,他不但不想见陛下,反而……他口口声声瞧不起大赵。不知道他忽然转变态度是不是和南伯侯的话有关?南伯侯这个人绝对没有脸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原本我只以为他是被达达威胁或者是贪图一些好处才会帮达达的,现在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事qíng小山倒是不知道,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伯侯还有别的身份?”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案,一双漂亮眼珠此时亮晶晶的看着赵伤。赵伤点了点头:“今天他对我说,那个暗娼园子的小喜不是个普通人。我觉得他没有胆量骗我说的应该是真的。”
小山听到这话有些烦躁的阖上眼眸,没想到他活了两世居然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都分不清楚。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姐夫,你有时间再去那个暗娼园子看看,我会让纪墨在月氏那边查一查,看看这南伯侯到底还有什么身份是我不知道的。”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后悔。
赵伤也不磨蹭说完这事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皇宫。这一次他要单独去那个暗娼园子看一看,虽然那个地方不太好找但是他去过一次好歹也知道路了。他一个人骑马来到这里,到这里之后天色已经有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