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意轻笑,起身离去。
临出门之前,傅如意给傅荣苼留了一句话,“傅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荣苼姐姐的了。”
傅荣苼皱眉,看着傅如意身影消失。
该走的人都走了。
傅荣苼同样站起身来,“景乐,去换秋叶秋雪过来,夫人需要大夫诊治。”
“是,属下立刻就去。”
景乐匆匆走了。
傅荣苼走到长孙怜面前,蹲在傅如意蹲过的位置,“夫人,你伤心吗?”
“你,你想说什么?”长孙怜脸色惨白,头上的冷汗已经将头发浸湿,然后顺着脸流了下来。
“夫人,荣苼什么都不想说,只是觉得你很可悲,仅此而已。”
言罢,傅荣苼离开了花厅。
这里,只剩下了长孙怜一个人。
长孙怜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的孩子…
长孙怜身下的裙子,已经渐渐被红色的血浸湿。
这个孩子,本就是突然而来,她根本就不知道。
而她这几日的身体并不好,且又受了寒,动了气。
“对不起,对不起,是娘没有用,保不住你。”长孙怜轻声呢喃,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扑通”一声,长孙怜倒在地上。
意识模糊之间,长孙怜似乎看到了秋叶秋雪惊慌向她跑来的身影。
只是,她真的很累很累,闭上眼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傅荣苼早就知道长孙怜的孩子留不住的,对于这个孩子,傅荣苼心中还是有着歉意。
傅荣苼轻叹一声,这大概就是命吧。
也许,不来到这个世上,不与长孙怜傅如意这样的人见面,或许会更好一些。
傅荣苼在府中的园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这两日的事情太多,使的她心里有些烦躁。
若是阿卿在身边就好了。
明明才刚刚分开不久,可她又开始想念他了。
傅荣苼无奈的叹气。
阿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能一直让阿卿陪着她的。
“姐姐这般叹气是为何事?”
一道带着些许轻挑的男子声音传来,傅荣苼循声而望,待见到那人的身影之时,不仅皱了眉,“是你?”
“是我。”那人慢慢向傅荣苼靠近,“姐姐怎的一个人在这里叹气?莫不是在这国公府里受欺负了?若是有此事,姐姐尽管对我说,我定然会为姐姐讨个公道的。”
傅荣苼看着来人,扯扯嘴角,“你以为我会相信?”
“姐姐为何不信?”那人面上露出惊讶之色,“难道姐姐怀疑我对姐姐的感情吗?”
“傅博意,我不是如意,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成这样。”傅荣苼摆摆手,轻笑两声。
“是吗?”傅博意惊讶过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姐姐倒是了解我,不过是跟姐姐说这么两句话,我倒是觉得姐姐比如意的性子要好上许多。”
“如意?”傅荣苼挑眉轻笑,“你在她面前也是这么唤她的?”
“有何不可?”傅博意毫不在意,“我们本就是龙凤胎,谁的生辰比较大,这还真不好说,再者说来,我也不认为如意能做我的姐姐,荣苼姐姐说,博意说的可对?”
傅荣苼沉默。
面前的这个与傅如意一般大的少年,她还真不敢小看他。
当年的楚天烜,最后登上皇位之时,身边最为信任之人,便是傅博意。
眼前的傅博意还只是个少年。
傅博意与傅良毅一样,常年不在府中,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都能用手数的过来,许是因着桃花节的缘故,傅良毅回府的同时,傅博意也回来了。
而傅博意短期内的行踪,并没有人知道。
傅荣苼猜测,傅良毅也不知道。
傅博意给傅良毅的交代,一直是在学习。
至于学什么,那便不得而知了。
傅荣苼对傅博意不敢掉以轻心,他和傅如意可不是一个段数的。
傅如意那点小心思在傅博意面前,连傅博意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傅荣苼浅笑,“博意这么说,便这么是吧,毕竟夫人生你们的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情记得并不是很清楚。”
傅荣苼转身,想要离开傅博意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