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白安已经明白了傅荣苼的意思。
白安怒视傅荣苼,“话不能乱说,我对药初可没有任何超出好朋友以外的想法。”
“啊!那就好,那就好。”傅荣苼讪讪的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真的是好奇。”
“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你要记得,在巫族之内,最要不得的便是好奇心。”白安皱眉,“阳巫与阴巫之间的争斗,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我们阳巫一族丢了巫女,他们阴巫一族丢了圣物,倒是状况差不多。”
“一眼驹…”傅荣苼嘀咕了一句,“我见过一眼驹了。”
“你见过了?在哪里?它是什么样子的?”白安再次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的东西,傅荣苼居然说她见过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傅荣苼摆摆手,“你坐下,坐下我跟你说。”
“好。”白安一口应下,连忙坐下,急急的催促傅荣苼,“你快说。”
傅荣苼失笑,“我在郊外的一座篱笆小院里见过一眼驹,不过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是阿卿看到以后回来跟我说,我才知道那是一眼驹。”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就不能确定这东西是不是真的一眼驹了。”白安心中顿觉失落。
傅荣苼错愕,“这种东西还能有真有假?”
“不错。”白安点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听到一眼驹的话,一般人都会以为是一种,但其实不是,一眼驹分公和母,一公一母合在一起,才叫做一眼驹。”
傅荣苼蹙眉,“可是怎么分辨是公是母?”
“公驹需要养在人的体内,而母驹则是需要靠吸食鲜血,啃噬生肉才行。”
傅荣苼抿唇,“那阿卿见到的,应该是母驹了。”
“原来如此。”白安道,“对了,世子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阿卿说荣王府还有事情要办,便没有回来了。”
白安叹气。
“你叹什么气?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事情了。”
白安睨了傅荣苼一眼,“我想要问问世子当时看见母驹的情况,才能知道母驹已经生长成什么样子了。”
“唔…这样啊。”傅荣苼道,“你若是很着急的话,我可以让景乐回去传信,让阿卿过来一趟啊。”
“不用不用。”白安摆摆手,“不用特意劳烦世子了,左右现在没有公驹的下落,母驹便是喝再多的血吃再多的肉,也无济于事,等世子下次过来了,我再跟世子聊一聊详细的状况吧。”
“也好。”
傅荣苼沉默,白安也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屋子里倒是安静了下来。
白安一直在想母驹的事情,忽而问道,“不对,不对。”
“怎么了?”
“傅大小姐,你好好想想你娘的手札里,对于一眼驹之事是怎么写的?”
“怎么写的?”
傅荣苼手指抵在自己的下颌上,“没怎么写啊,我娘甚至连一眼驹是两只都没有写呢。”
“她只是写了阴巫一族有圣物,名曰一眼驹,成长需要饮食鲜血,啃噬生肉,待成熟,会成为最为厉害的毒物。”
“大概有用的就这些吧,真的没有什么了。”
“药初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一眼驹分为公和母这件事情,还是药初出巫族之前对我说过的。”
傅荣苼也不解,“我娘没理由会不写啊。”
“是啊,药初既然已经打算将巫女之位给你了,自然能将比较重要的事情写的详细一些,除非…”
“除非什么?”傅荣苼问。
白安看着傅荣苼,“除非你娘的手札不止你看过,还有别人看见过,将阴巫一族重要的信息拿走了。”
“这绝不可能!”傅荣苼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娘的手札是我的亲自打开的,她的手札密封过,若是有人拆开看过的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若是阴巫一族的长老亲自过来,便不是没有可能的。”
傅荣苼抬眸看向白安。
白安的眼里满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