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意哭着哭着,厉声尖叫起来!
傅博意忽而皱眉,上前一步将傅如意拉扯起来,“够了!”
“没够没够!”傅如意闭着眼,用力的挣扎,手脚并用踢着打着面前的傅博意,“我娘死了,傅博意你怎么能无动于衷?你怎么能这般冷血无情?”
“傅如意!”傅博意将声音加大,试图让傅如意清醒一些面对现实。
“你放开我!傅博意,我让你放开我!”傅如意对着傅博意大喊,声音嘶哑,嗓子已经喊得坏掉了。
“傅如意!你闹什么闹!夫人她已经死了,死了!”
傅博意两只手握住傅如意的肩膀,狠命的摇晃着她。
“死了?”傅如意呆愣愣的说着这两个字。
“对,她死了。”傅博意看着傅如意的眼睛,“你再是不能接受,她也死了,你要面对不能逃避。”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傅如意喃喃自语,似是魔怔了。
傅如意挣脱开傅博意桎梏住她的两只手,然后转身,将目光落到长孙怜身上。
“她就这么死了啊。”
“她怎么能死呢?”
“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她凭什么死了?”
傅如意说着说着便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汹涌而出。
傅如意哭的很凶,让人看着很心酸。
只是可惜,这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会安慰傅如意。
对于傅博意来说,他刚刚所做的,已经超出了他能做的最大的能力。
若不是长孙怜临死前的交代,他怕是连劝都不会劝上一句。
傅良毅轻声叹气。
陪伴在身边十几年的枕边人就这么死了,说不失落是假的。
但傅良毅不是为长孙怜的死,而是因着长孙怜死了,国公府便连个主事的主母都没有了,这权利暂时交给谁,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夫人已去,你们也都节哀顺变。”傅良毅想了想,“本国公去寻官家商议一下,丞相大人放心,夫人的后事,国公府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的。”
长孙擎被傅良毅的态度气到了,“傅国公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丞相大人也不用动气,本国公既然说了会风风光光,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傅良毅对长孙擎拱手,“丞相大人节哀。”
长孙擎一口气哽在喉咙险些被噎死。
“傅良毅,你…”
“国公爷,国公爷不好了!”门外有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傅良毅不想让人看见长孙怜的死状,便立刻大步走了出去,“何事如此惊慌,在夫人的安宁苑大吵大嚷的?”
下人跪在傅良毅面前,“国公爷恕罪,奴才是太着急了。”
傅良毅双手背在身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下人抬头,“回国公爷,宫里来人了!”
“宫里?”傅良毅瞳眸紧缩,猛的回头看向屋内。
下人没有察觉到傅良毅的异状,直接将话说给了傅良毅听,“宫里来人奉皇后娘娘的口谕,皇后娘娘将在五月十五在宫中举办宴会,这场宴会上,将会为几位皇子选正妃,各府适龄还未婚配的女子,都可以前去。”
“选妃?”
傅良毅皱眉,若是长孙怜死之前,知道了这选妃之事,这还真是一件好事,可现在长孙怜死了。
府中的主母死了,是要办丧事的。
若是办了丧失,国公府中的女子便不能进宫去参加这场选妃宴。
傅良毅沉默。
良久,傅良毅问道,“宫中人可走了?”
“还没有。”下人继续道,“宫中的人要亲眼见到国公爷,确定将口谕传到了,才会离去。”
“好,你先去告诉宫中人,稍等片刻,待本国公换身衣裳便过去。”
下人领命,“是,国公爷,奴才告退。”
下人起身离开,傅良毅直到下人的身影出了安宁苑的大门,这才转身回去。
一进屋,屋内的几人都看向傅良毅。
刚才下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制,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这个选妃的消息,傅如意是最高兴的。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