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白安自知她是瞒不过傅荣苼的,便承认了。
“糊涂!”傅荣苼“腾”的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你怎么不劝劝她?恩?怎么能任由她对那二人下巫术?现在本就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暴露身份,结果她还…真是气死我了!”
傅荣苼被气的快要爆炸了!不停的来回走着,仿若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焦躁的心平静下来。
“傅大小姐,你莫要走了,我头都要被你走晕了!”白安劝着傅荣苼,“其实你不用担心的,药初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也是有所依仗,不见得会出事,你看看你见到她的这几日,她何曾有过不好的情绪?”
傅荣苼走到白安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傅荣苼目光深邃,似是要将白安看穿一样。
白安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傅大小姐,你看着我也没用啊,药初的身份已经被楚洛和长孙擎知道了,只待他们两个人解开了巫术,便会寻找药初的。”
“既然知道,你还让她随着自己的意思而做?”傅荣苼狠狠的剜了白安一眼,“你不是大祭司吗?连劝阻她下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
白安无奈,“傅大小姐,虽然我是大祭司,可是我对巫女的决定是没有可以反对的立场的。”
“什么意思?”傅荣苼皱眉。
“不仅仅是药初的决定,便是此刻傅大小姐的决定,我都是不能干涉的。”白安摊开双手,满脸的无奈、
傅荣苼坐下来,不自觉的便皱眉,“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
白安轻笑,“傅大小姐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巫族里巫女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无论是我们阳巫一族,还是阴巫一族,都是一样的。”
傅荣苼抿唇,继而向白安道歉,“我刚刚太激动了,说话语气不好。”
“没事。”白安摆摆手,“我知道你只是担心药初而已。”
“恩。”傅荣苼闷闷的应了一声,“白安,我觉得,若是楚洛和长孙擎的巫术解开了,他们就会派人来处理长孙怜的事情了。”
“那…”白安看了傅荣苼一眼,“我去找药初?”
“找她做什么?”
“让她把巫术解开啊。”
“解开又如何?”傅荣苼叹气,“若是荣王和丞相大人将她的事情说出去,真的会很麻烦的。”
白安接道,“若是不解开,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阴巫一族的人?”
傅荣苼转念一想,也是。
“既然这样,你去找娘过来为他们解开巫术?”傅荣苼看向白安,眼中带笑。
白安顿了一下,“不用找药初,我能解。”
“你为什么会解?”
“恩…”白安忽而发现,他被傅荣苼绕进去了。
白安失笑,“自然是药初告诉我的,否则的话我怎么会解药初的巫术?”
傅荣苼轻笑,“我就知道娘肯定会将解开巫术的方法告诉你的。”
白安哑然。
“好了,事不宜迟,天黑了以后你就过去吧。”
“这么急?”白安挑眉,“再让他们受两日罪难道不好吗?”
傅荣苼叹气,“你以为我不想吗?长孙怜的尸首等不得了,必须要让楚洛那边尽快派人过来才行,可楚洛病了,谁来处理这件事?”
白安恍然大悟。
“我已经忘了长孙怜的这件事情了!”
“没事。”傅荣苼摆摆手,“你忘记也是正常的,本就不是个什么重要的人,又如何不忘呢?”
白安笑笑,没有接话。
*
是夜。
傅荣苼事先让墨胤回府去转告了阮元卿一声,她要让白安为荣王解开巫术的事情。
白安本就是跟着阮元卿在荣王府里,晚上若是走动,倒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楚洛身边的陈莺莺。
因着楚洛这次病症的不寻常,陈莺莺不敢让任何人见到楚洛,无论是擦身,喂饭,吃药,都由她亲力亲为,丝毫不敢让别人靠近这里。
无论白天黑夜,都是陈莺莺一个人守着。
这么守了几日,陈莺莺也着实有些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