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黑暗中,似是有人无声的叹气。
“一对痴儿啊!”
*
北楚历三十六年。
傅国公府嫡出大小姐偶感风寒,高烧三日不退。
轰~
一声惊雷,房中的傅荣苼猛然睁开双眼,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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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抢了世子的马
这是,哪里?
傅荣苼木然的看着房间,有些眼熟,很像是她之前在国公府之时的闺阁。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小姐你大病未愈,快躺下,奴婢去请大夫。”
耳边不断传来的哭泣声让傅荣苼不得不回过神来,看着一直在哭的这个人。
她约莫十三四岁,梳着两条辫子,一双眼眸因为手的揉弄,依然变得红肿不堪。
傅荣苼认识她,她是她曾经的贴身丫鬟,茵然。
只是…
傅荣苼皱眉,茵然不是早就在她离开国公府的第一年便死了吗?
“你…”傅荣苼张口,喉咙却是嘶哑的可怕。
“小姐,你不要说话,你已经烧了三天了!”茵然连忙扶着傅荣苼让她靠坐在床上,然后为傅荣苼倒了杯水。
傅荣苼怔怔的接过,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荣苼看着茵然,“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快要到子时了。”
子时啊…
傅荣苼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茵然,现在是北楚几年?几月了?”
茵然一愣,“小姐你怎么了?北楚历三十六年啊!三月十五。”
三十六年?
傅荣苼一愣,北楚三十六年,她十五岁。
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她还没有成为任何人的助力。
一切,都还来得及!
茵然看着呆愣愣坐在床上的傅荣苼,有些担心。
她抬手在傅荣苼的眼前晃晃,“小姐?小姐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跟奴婢说啊,可千万别憋在心里闷坏了身子。”
傅荣苼闻言偏过头看着茵然淡淡一笑,“我没事,我很好,茵然你下去休息吧,我想睡了。”
“是,小姐。”
茵然虽然心有疑惑,觉得傅荣苼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将房门关上,便下去休息了。
傅荣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她没有丝毫睡意。
傅荣苼现在全身都在兴奋,脑海之中,满满的都是上一世死前的样子!
傅如意,楚天烜,你们两个简直好得很!
傅荣苼双手放在胸前,用力的握在一起。
很疼。
但傅荣苼需要用这种疼来提醒自己,她没死,重生在了十五岁的时候!
距离她上一世的死亡,整整提前了六年!
傅荣苼想着,这一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北楚三十六年,三月十五,明日便是三月十六。
三月十六!
傅荣苼猛的睁开双眼。
明日,明日在新月城郊外将会有一场刺杀,而被刺杀的对象…
是他!
傅荣苼依稀记得,这一场刺杀,是二皇子楚天凌的计划。
楚天凌想要拉拢荣王世子站在他那队。
满新月城的人都知道,荣王世子虽然怪癖,但若是能得了荣王世子的支持,便等于一只脚已经迈上了龙椅。
原因无他,荣王世子阮元卿,跟随母姓,外祖家正是手握十万兵权的威武将军府!
得了荣王世子,便等同于得了十万兵权。
是以荣王世子在新月城,简直就是个人人都要巴结的对象。
可惜,荣王世子并不是个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性子喜怒无常,暴虐残忍。
坊间传言,荣王世子最大的喜好便是亲手做拨浪鼓,而拨浪鼓的材料,便是取自人后背中央的一整块皮。
为了攀上荣王世子这棵大树,各路人马使劲儿奔着荣王世子的喜好用劲儿。
可偏偏,荣王世子谁也没有看进眼里去。
所以,这象征着十万兵马的荣王世子,依旧是孑然一身,毫无压力。
在这些讨好荣王世子的人当中,当属二皇子最为执着。
只要是有荣王世子出现的地方,三尺之内必有二皇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