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梅依旧沉浸在与未婚夫君青的美好回忆里,嘴角浅浅的笑意让莫倾酒的目光更是凌厉,随即给她盖好被子,回到雪落院,一夜未眠。
而云青梅是被梦惊醒,梦中的她回到了现代,但睁眸是熟悉的卧榻,仍然是在七王府的潇梅楼
醉酒后内心隐藏的伤疤很容易被揭开,她有些担忧,不知昨晚有没有梦语。
云青梅揉了揉生疼额角,洗漱完毕后再次用冷水拍了拍脸,今天她要显得精神些,让云家的看看,她活得好好的。
景风一入潇梅楼外厅,就闻到了饭菜香味儿,却没见她落座,便喊道:“云丫头,你还没起?”
云青梅闻声,掀开帘子往外厅走“景先生,难道我们的早饭不一样?”她言外之意就是干嘛老来这儿蹭饭吃。
“当然……不一样。”景风夹起一块肉松雪饼,“人多,热闹,不过酒儿那小子不知发什么疯?”
云青梅也是奇怪,为何他今天没有来,“他怎么了?”
景风嘴里塞着雪饼,口齿含糊不清道,“一大早的就去了练武场。”
他把饼咽了下去,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据小斯们说天不亮就去了。”
“估计是觉悟了。”她对上景风疑惑的目光,“闻鸡起舞,加强修炼。”
景风敲了一下粥碗,摇头道,“我感觉不是,那练功的架势像跟谁有仇一样。”
云青梅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刚怎不问?”
“我……”景风哪能说怕徒弟呢,抬手戳一个金丝卷,“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两个时辰后,叶当家和云家的人就来了。”
“叶云……”云青梅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让景风看得头皮发毛。
他哆嗦了一下,问道:“云丫头,你又想什么鬼主意?”
云青梅幽冷的声音吐着凉意:“叶家药行,在东云该易主了。”
景风赶紧挪了挪凳子,她此刻的模样根莫倾酒算计别人一样,快狠不带一丝犹豫。
“叶家药行有的药材,大多七王府和王宫都有。”他实在想不通她要叶家药行干嘛。
云青梅缓缓摇头,“谁稀罕那些药材。”她要的是叶家药行背后猎杀灵兽团的势力。
“药材易得,灵兽丹难求。”她在那本残破的书籍里看到过,越高级的丹药,需要的灵兽丹越多。
景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酒儿自己也有一支,让他给你不就完了。”
云青梅轻叹一声,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上的,用得心安理得,没有亏欠的感觉。
“为何之前炼制玄灵丹他没给你灵兽丹?”她的反问让景风顿时哑口无言。
景风的老脸微红,稍稍清了清嗓子,郁闷道:“就上次没给,我哪儿知道他当时发什么神经?”
云青梅听完这话,内心瞬间动荡起涟漪,原来他知道她想毁尸灭迹,一直在间接的帮她达成所愿。
她不得不承认莫倾酒的智谋在她之上,而且还不是高一星半点,是可以操纵整个局势的主,不愧是帝王家从小训练的人。
“看来没他,我今天这局也设不成。”云青梅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话,弄的景风莫名其妙。
他正在喝粥,唇刚贴上碗便被她一手夺下,然后拽着他的手腕往外走。
云青梅还没等他喘气,就赶紧道:“景先生,快带我去练武场。”
“啊!”景风还没反应过来,她便随手招了一个小斯,带她去练武场。
景风回头看了一眼粥,然后看着云青梅的背影嚷嚷,“喂!云丫头,什么事?又这么急!”只好忍痛割了爱粥,往她的方向急掠而去。
云青梅见莫倾酒正在上座喝水休息,老远就高声呼道:“阿莫!”随即飞身到他身旁。
“哼,终于想起我了?”他鼻音很重,她感觉他像委屈的怨妇般,有股酸酸的味道。
云青梅此时没空理会他这异样情绪,“叶家药行,我要定了!”
莫倾酒见她笑意浓浓,心中的郁结扫了一大半,“好,必定让你如愿以偿。”
他很高兴云青梅终会向他告知她的目的,这是非常好的预兆,已然把那个叫君青的暂时跑到脑后。
他一手揽过云青梅的蛮腰,让她坐在他身旁,他顺势把头靠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