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往这边,不用问路,我记得当年被带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大河,没错肯定就是前面这条。”
两人循着“哗啦哗啦”的水声,穿过层层树木。
然后,一条稍宽的小溪,出现在两人面前,“哗啦啦”的欢快的流淌着。
“……”滕钊一下削在陶邘脑袋上。
“问路去!”
“好的哥,没问题的哥!”
‘我是傻了,才信这路痴的鬼话。’滕钊默默给自己的智商点个蜡。
远方的一颗巨大的树下,一个身材曼妙的绿发女子抚摸着粗糙的树皮。
枝桠连绵,耸入云端,几乎整座皇城,都笼罩在树下,这是类植人的祖树。
但也仅仅只是一棵树。
“吾皇,大批类shòu人杀手,自两周前不明原因从边境潜入。”
身后的人汇报完,就安静的等在一边。
女子转过身来,只见面容苍老,犹如gān枯的树皮,与她的身材形成剧烈反差。
魔法可以暂时遮掩真实的容貌,但女子从不这样做,因为对类植人来说,年龄,是智慧和经验的象征。
“他们又不老实了。我不喜欢,不明原因,这个说法。”
她看了一眼手下,又转回身,抚摸着祖树,“查明什么原因。我们是崇尚和平,但这也不代表我们是好欺负的。”
挥退下人,没人看到面朝祖树的她满脸担忧的表qíng。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喃喃自语。
一阵大风chuī来,树叶哗哗作响,天yīn了下来,bào风雨,也许就要来了。
另一边杀手们一个头两个大,那两个人走的路线,完全没有规律可言,一会上山一会过河,没法预测他们下一步会去哪,只能追在两个人屁股后面跑,效率低下!
那两个人比兔子还警觉,一有风chuī糙动,“嗖”一下就没影了,到现在,他们连这两个人毛都没摸到。
这都要感谢陶•路痴•邘同志,两个周,足以让滕钊明白,陶邘所谓稍微路痴,到底是什么意思。
至于警觉,你不能指望在丧尸世界平安活了十几年,不止要防丧尸更要防人类的滕钊,和现在这个和平世界的普通人一样,反应迟钝。
滕钊坐在小酒馆,回忆完往事,悲伤的喝了口绿色啤酒,而陶邘又双叒叕问路去了。
陶邘xing格活泼开朗,看起来年纪小,无害,而且亲和力爆棚,所以问路这事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小酒馆坐落在一个三不管地带,周围不乏各种穿大斗篷的人。
滕钊看着不远处乐呵呵和人套近乎问路的陶邘,莫名觉得,心里难得的平静。
他这几天被追杀的人搞得心烦意乱,每天都是逃逃逃,一直神经紧绷,心累!
两个人逃的很láng狈,几乎可以说是简直寸步难行了。
现在,滕钊不敢出这混乱的三不管区,毕竟外面很少有人整天带个大斗篷到处晃。
滕钊不是没想过有什么办法改变两人样貌。
装成混血儿好了,你看本来长的就像,稍微加点动物特征就行,加个猫耳朵或者屁股上栓个尾巴什么的应该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再稍微改变一下发色,不知道这个世界美容美发产业发展的怎么样。
问题是,两人没钱,不管哪个世界,没钱,都是万万不行的。
眼前这杯啤酒钱?
突然起风了,把前面那位仁兄的钱袋子刮掉了,他及时归还,物主非要给他一部分答谢,他也没办法,不是吗。
当然如果能忽略身边一条不安分的小鱼,万分不满的眼神就更好了。
滕钊正墨墨悠悠的喝着酒呢,突然陶邘站起身走过来,快步径直走到他身边,低声说,“哥,衣服破了,回家补衣服。”
滕钊一听立马起身,这是陶邘想的暗号。
寓意他们的行动和伪装,本来是天衣无fèng,然而衣服破了,那就是被人发现了。
当时滕钊听了,还无语的说,“你开心就好……”
两人从酒馆后门出来,低着头快步走,黑斗篷和夜色融为一体。
前面有一个夜晚的集市,别名黑市,滕钊早打听好了,两个人隐没在一群黑色大斗篷中。
滕钊准备从一个岔路口出去,一转头,本应紧紧跟在身后的陶邘不见了踪影。他和陶邘走散了,身边一群黑斗篷,谁也认不出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