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渝捡起圣旨又看一遍,皱眉,皇上让太后来战王府小住?这算怎么回事?竟然让长嫂去小叔子家住,脑子没病吧。
跟自家妹妹一个想法,凌瀚也觉得这个圣旨下的甚是可笑,心中暗自希望太后能够识得大局,拒绝皇上的“好意”。
不过兄妹俩的期盼很快便落了空,这宣旨太监前脚刚走,这太后娘娘的銮驾后脚就到了战王府门口。
被宫女扶着下銮座,南悠在门口站定,抬首向着大门的上方望去,结果心下一愣。
那块牌匾呢?
她还记得那是他未弱冠之前第一次带兵打了场以少敌多的胜仗,当时先皇还在世,甚是高兴,赐了宅封了王。
当时的他意气风发,láng毫大笔一挥,便写下这战王府三个大字。
可如今,这块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的牌匾,竟是不见了。
“柔儿,快去通传。”南悠侧头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话落柔儿迈起小碎步跑了过去,伸手拍起门环。
拍了十几下,仍是没有人应声,柔儿大喊:“有人在吗?太后娘娘凤驾已到,快快接驾…有人吗?”
依然无人应声。
柔儿有些胆颤地转头,低声道:“娘娘,好像没人…”
南悠鼻子有些发酸,眼中闪过痛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偌大的王府,怎可能一人没有,不过是他不想见她罢了。
那她便站在这门口等到他相见她为止。
只留柔儿一人在她身旁,其余的人全部被她遣散回宫。
一个时辰后
凌渝在凌瀚耳边嘀咕道:“哥,太后娘娘还在府外站着,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凌瀚没有说话,只是冲着风绝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爷不想让那个女人进府,否则早就有指示了。
又一个时辰,天已经彻底黑下来,街上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突然有一个黑影翻墙而入,窜到王府的前院,还没走几步便被暗卫队给团团围住,“王府重地,什么人竟然乱闯!”
黑影瞬间扯下遮脸的布巾,双手一举,说道:“兄弟们是我,出去执行任务回来晚了…”
为首的人上前仔细一看,惊讶道。
“你是十九?”
“…没错就是我,我回来的路上找错方向了…”
集体暗卫:“……”
自从这顾十九跟在王妃身边当侍卫后,众人断断续续地从凌瀚口中得知不少关于他的“丰功伟绩”,简直“佩服”到不行。
于是,几人原地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到暗处,继续回到各自的位置守卫起来。
稍顷
风绝宣正在房中望着书案上的画像发呆,突然听到敲门声,本不想理会。
奈何这声音一直不断,心中一警惕,这敲门的人不是府中人!
“吱嘎!”一声。
猛地将门拉开,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瞬间心底的愤怒飙升到极点,她是怎么进来的,府中的暗卫都是吃白饭的吗?
反手就要将门关上,却不想一只脚卡住门fèng儿。
“宣儿,就因为暖儿那件小事儿,你就要恨我一辈子吗?”南悠捂着胸口吼出来。
风绝宣眸中的光越来越冷,看向南悠的目光中带着震怒,猛地扬起手。
南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侧脸。她在赌,赌那些年的qíng分,那些年的qíng分不会让他失去理智,他不会动手打她。
许久
疼痛没有传来,巴掌声没有想起,南悠轻勾嘴角,她赌赢了。
再次睁开眼,眸中已是盈满雾气,朝着风绝宣露出一抹苦笑,说道:“你还是舍不得的,对不对?”
风绝宣不再看她,转身回自己的书案,坐下继续望着上面的画。
南悠不请自进,步子轻盈地走到书案边,垂眸看向画中人,声音娇俏地问道:“宣儿,这少年是谁啊?看着倒是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她这种没事找话的事qíng做过太多,风绝宣根本不想理会,连头都未抬。
“啊,我想起来为何会眼熟,跟我姐姐倒是有几分神似,不过没有姐姐长得jīng致。”南悠入神地品头论足,目光从画上移开,看着风绝宣的脸。
风绝宣一怔,提笔写着,“你姐姐叫什么,现如今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