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老王爷的令牌如此重要,一定会被放在极其隐秘的地方,这书房中定是有暗格的。
前厅
风绝宣一脚刚迈进去,见到满脸怒色的上官老将军。
微微垂首抱拳向二人见礼。
上官峥嵘却并不给面子,抱拳说道:“老朽听皇上说,筠筠陪王爷出外游玩,竟是在途中出意外,不知王爷可否告知老朽,筠筠她人现如今身在何处?”
其实上官峥嵘从皇帝口中得知的是自家孙女已经香消玉殒,但他却仍抱着一丝丝希望,所以才改了一种问法。
风绝宣低着头,双拳垂在身侧,没有任何反应。
“还请王爷给我们父子一个说法,这好好的一个人,嫁过来才多久,怎么就…”说话的是上官筠恩的生身父亲上官戎浩,此时他眼眶微红,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时,躲在一旁的凌渝看不下去,端着茶水走过来说道:“求两位将军不要再为难王爷了,他的心里比谁都难过,你们不知道王爷他…”
风绝宣抬首用眼神制止凌渝,小丫头忙闭上嘴。
突然,风绝宣走到上官峥嵘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弯身磕头。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父子二人,上官峥嵘忙身手去扶,说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老朽受不起这大礼。”
整整磕满十五个他才停下。
他刚刚还在想,为何黎明之时会做那样的梦,这一见上官父子,他才突然响起,今日是上官筠恩年满十五岁的日子。
“啊…啊…”
听着自家王爷不停地张嘴闭嘴地要说话,凌渝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冲着上官父子微微施礼说道:“上官老将军,我们王爷在路上中毒伤到喉咙,如今说不出话来。”
上官峥嵘和上官戎浩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甚是震惊,这天底下有谁能伤的到战王。
不过得知这个真相后,他们初来时的怒意平息不少,这样看来,不是王爷舍弃筠筠不顾,而应是当时qíng况太过危机,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提筠筠了。
“渝儿,去将凌瀚叫来。”风绝宣在纸上写出。
“是,渝儿这就去。”
不多时,凌瀚赶了过来,抱拳道:“凌瀚见过两位将军。”
“凌护卫不必多礼。”上官峥嵘点头。
路上凌渝将前厅发生的事qíng,事无巨细地同自家哥哥说了一遍,包括风绝宣给上官峥嵘磕头的事qíng,凌瀚心中也有了计较。
果然,风绝宣命他将那日发生在南宣的事qíng给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正说到顾许将人砍晕,凌瀚被打断,只见风绝宣写出,“那时顾十九人在何处?”
凌瀚皱眉思索着,凌渝突然说道:“王爷您忘了,两只小láng跑丢,您让十九去追寻它们,当时奴婢还在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他现在回来了吗?”继续写出一行字。
凌渝忙点头,说道:“回王爷,十九他昨夜就回来了,而且也把小láng带回来一只。”
待凌瀚将所有的细节都道尽,兄妹二人退下。
路上
凌瀚一把按住凌渝的肩膀,声音清冷地问道:“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qíng瞒着我,你今天的表现很反常。王爷虽然没发现,但我是你哥,你的一举一动我太清楚不过。”
轻轻挥开凌瀚的手,凌渝俏皮地一噘嘴。
“哥,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赶紧给我找个大嫂,这样你就不会天天来念叨…”
“你不用顾左右言他,顾十九有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凌渝收起嘴角的笑意,瞪圆双眼,犟道:“哥,你不能这样说十九,他只是行事有些迷糊,其实心地善良人很好的,我可是…”
在凌瀚冰冷的目光下,凌渝闭上嘴巴,眼神躲闪着,不知该看哪。
“若你还当我是你的亲生哥哥,一会来我房中将事qíng说清楚,否则别怪我翻脸。”话落甩袖转身离去。
望着自家哥哥离去的背影,凌渝颓然比蹲下,抱着自己的腿,低声地呜咽起来,她到底该怎么办,她不想让十九死。
可是她也不想让哥哥难做,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望见不远处的树枝,心中一横,下了一个决定。
稍顷
凌渝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包袱走进自家哥哥的房间,笑道:“哥,我来了,让你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