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邺瞄到她肩膀上挎着的东西,问道:“顾筠,你怎么背着两支弓啊。”
“当然是我办事办的漂亮,四爷赏的啊。”
聊着聊着
顾许腹中直打鼓,“咕噜…咕噜……”
穆清邺轻笑出声,“顾筠,我们先去用膳吧,不然你可就要饿死了。”
听着他的调侃,顾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忙点头应下,转身向着膳堂的方向走去,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架势,看得穆清邺会心一笑直摇头,这人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坐在膳堂中
顾许的饭都下了大半碗才想起一件事,一边嚼着饭一边问道:“清邺,你是不是通过四叔…你是不是通过四爷的考验了?不然怎么会在楼上的膳堂用膳呢?”
穆清邺笑着点头,“你都快用完膳了才发现,真是有点粗心了。”
狠拍了两下自己的额头,顾许自嘲着。
“还真是粗心,不过清邺,你能够上楼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兄弟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自是甚好。”
与穆清邺分别之后,顾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chuáng榻上,不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皇宫中
风肆骁绷着脸听着地上太监的禀报,眼中的寒光都能够冻死人了,在他bī人目光的注视下,小太监颤抖着嗓音说道:“皇上,奴才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并无一丝隐瞒。”
“你确定只有王妃bào毙了?那王爷呢?”急切地补了一句。
“回皇上的话,暗卫长那边派人来说的确是王妃bào毙,王爷仍是安然无恙能吃能睡。”
“滚!”
小太监连谢恩都忘了,连滚带爬地向着殿门口的方向而去。
风肆宣大手一挥,将御案上的笔墨全部掀翻在地,眼中凝结着狂怒,这怎么可能!那冯嬷嬷是不敢骗他的,她明明将那毒药涂在了女乞丐的脖子上,皇叔不可能一点事儿都没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他们没有行房?
突然,刚刚的小太监又满脸绝望地跑了回来,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启禀皇上,禁军首领有要事禀报,现下人已经在殿外等候了,不知皇上是否允他进殿觐见。”
“啪!”
风肆骁狠拍着御案,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安喷薄的怒意给压了下去,寒着脸吼道:“传!”
“是,奴才这就去通传。”
须臾
一身铠甲的周筇跪地说道:“末将见过皇上!”
“周统领,何事如此着急?”风肆骁揉着眉心,头都没有抬。
“启禀皇上,我们安cha在南宣国的密探传来消息,就在昨日,宣城发生了兵变,廖如风带着他的皇后逃了,现如今…”
周筇的话还未说完,风肆骁拍案而起,疾步走下台阶到周筇的身边,急声问道:“是谁发动的兵变?现下宣城的qíng况怎么样?”
看着他这副yù吃人的表qíng,周筇忙低头,思索了半天才开口。
“回皇上的话,带兵的人是顾征,他是南宣老将顾忠的长子,南将顾许的长兄。此次兵变只伤了几千名守卫皇宫的禁军,未伤到城中百姓一丝一毫,除了南宣朝中那些顽固的老臣,百姓很是拥戴于他。”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殿中只剩下他自己,风肆骁跌坐在地,眼中尽是疲惫,上天这是在考验他么,为何父皇和皇爷爷在位的时候,北风国风调雨顺无灾无祸,到他临朝的时候竟发生这么多乱事。
从前是东阳国频频犯边境,现如今南宣那边也开始不安稳了,好生头疼。
自从南将顾许死后,老皇帝处置了顾氏一族,南宣兵力不行便沦为了北风国的附属国。那段时间,在众国之中,北风国是何等的威风。在那廖如风篡了皇位之后,也没有递书宣告独立,仍是会定期给北风进贡以示臣服。
可现在,顾征兵变成功,想必不日便会登基为帝。
而对于他来说,北风国便是他最大的死敌,毕竟他最亲的弟弟死于那次战役,甚至连头颅都被悬到了北风的城墙之上,死无全尸。
他不信顾征会一点儿动作都没有,怎么会安静地臣服于北风脚下?
静静地在地上躺了许久,风肆骁突然坐起身,眸中光芒大盛,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那次战役带兵的是皇叔,若是顾征真的来找麻烦,他便将皇叔送去南宣以示诚意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