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yīn阳怪气的男子,徐恭战战兢兢地开口。
“三公突然bào毙,我皇也甚为心痛,三公主生前对家乡甚为思念,所以我皇便令微臣将三公主的尸身送回,以表拳拳之心,希望东阳能够与北风永世修好。”
“风肆骁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响。”
靳寻毅起身走到徐恭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朗笑道:“你觉得,没了风绝宣的北风国,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着实是天真的很。”
“…毅王爷…两国之间不斩来…”
他的话未说完,只听“咔嚓”一声,脑袋一歪便没了气息。
靳寻毅将人扔到地上人,然后拍了拍手,眸中尽是嘲讽,还真是不自量力。
不斩来使说的是君子之间,他这个小人当然可以不用遵守。
缓步走到棺椁边,伸手轻抚着棺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恶臭。
不过靳寻毅却连眉头都未皱,反而勾唇一笑,喃道:“辛儿啊辛儿,你放心去吧,既然你这么听话地准时‘bào毙’,皇叔答应你的事便一定会办到。”
“来人啊!”
门外颠儿颠儿地跑进来一名太监,跪地道:“奴才在,请王爷吩咐。”
“将三公主的母妃从冷宫中放出,然后给她些银子,让她自行出宫吧。”靳寻毅一边说着,一边用锦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说好的吃斋念佛,没想到一不小心又染了血。
“是,奴才这就去办!”
北风国皇帝寝宫
睡梦中的风肆骁也紧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吐着呓语,“父皇…儿臣该怎么办…父皇…”
一旁的南悠不停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焦急地吼道:“太医院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五天了,皇上为何还被困在梦中!”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恐怕心病还需心药医。”
“滚!都给哀家滚!”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五名太医背着药箱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寝宫。
南悠心痛地轻捶着自己的胸口喃着,“皇儿,你说你当初何必做的这么绝,若是宣儿没有疯,我们何苦会乱了方寸到如此地步啊!”
回应她的只有这一室的静默。
当夜
一身黑衣的南悠,黑纱遮面,悄悄地来到了程家。
“不知太后娘娘前来,老臣有失远迎!”程老跪地叩拜。
“程老不必多礼,哀家是来找国师大人的。”南悠虚扶了程老一下,直接道明了来意。
程老长叹一口气,说道:“太后娘娘跟老臣来吧。”
须臾
一行人来到了祠堂,推开门便看到程修跪在蒲团之上轻摇着签筒,嘴里不知正念叨些什么,神qíng甚是痛苦。
“啪嗒”
一支签落地,程修缓缓地睁开眼睛,眸光落在那签之上,身子一僵。
“国师,签文如何预示?”南悠没忍住,开口问道。
程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起身拿着八卦盘走到院中对月而立,眸光一直凝视着卦眼。内力行至掌心,八卦盘竟似有了生命一般转动起来。
“噗!”程修一口血喷在八卦盘上,它亦是缓缓地停止了转动。
清冷的月光下
鲜红的血顺着盘上的沟壑流向了一个方向,程修冷声道:“若是执意出兵,虽能重创东阳大军,但此战必败,血流成河,除非将星现世,但那也未必能够挽救危局,还要看天意。”
南悠捂住胸口,身体晃了一晃,还是身旁的程老虚扶了一下她,才免于跌倒。
“可若是不出兵,东阳国大军打进边城,边境的百姓怕是要受苦了。”南悠眸中满是雾气。
程修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这时候倒是起了怜悯之心,早gān嘛去了?若是真的心疼北风国百姓,这母子俩就不该联手把风绝宣bī成那样。
若是风绝宣还正常的话,靳寻毅也不至于在边境叫嚣成那样。
“太后娘娘,夜深了请回吧。”程修面无表qíng地出声。
“多有叨扰,告辞!”
看着南悠步伐不稳地越走越远,程老愁眉不展地说道:“修儿,你何苦摆如此脸色给她,她这一辈子也不容易啊!孤儿寡母地走到今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