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绝宣自顾自地陷入沉思,凌瀚也没有打扰他,而是默默地退了下去,轻轻地关上门。
院中
凌渝正在教顾七月做鞋子,凌瀚面色不佳地说道:“渝儿,她这么蠢,你还教她做什么。”
顾七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鞋子往竹筐里一扔,转身摸着眼泪就走了。
“哥,她毕竟只是姑娘家,你何苦处处针对她?”
“姑娘家?估计她胸膛里的那颗心,比男人还狠吧,渝儿你以后离她远点儿。”话落拿起顾七月做的鞋子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看这鞋的大小,八成是要送给王爷的吧,还真是贪心不足。
凌渝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纳鞋子。
“渝儿,你是不是还在想他,听哥的话,将他给忘了吧。”凌瀚挣扎半天才将话说出口,眼中满是担忧,他凌瀚可就这么一个妹妹。
见凌渝没有回应,他继续说道:“过两天哥给你找个家世人品俱佳的公子,咱们……”
“哥,我的婚事不用你cao心!”
话落学着顾七月的样子,将手中的鞋子往竹筐中一扔,转身跑开。
“……”
凌瀚被气的哭笑不得,他是她大哥,长兄为父,他不cao心她的婚事,谁来cao心?难道是王爷啊!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一个个的都想气死他。
三日后
风肆骁昏迷了将近十日,终于悠悠转醒,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冲到了南悠的寝宫。
“母后,议和之事可有成功?”风肆骁虚弱地问道。
“我的皇儿,你终于醒了!”
南悠眼中满是惊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风肆骁,眼中流下了欣喜的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若是再不醒过来,母后都想随你去了。”
风肆骁猛地一把将她给推开,吼道:“朕问你议和之事可有成功!”
他这一推把南悠惊得一愣,心瞬间凉了个彻底。
“你倒是说啊!”两只似铁钳般的大手掐在她的肩膀之上,死命地摇晃着。
许久
南悠才缓过神,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说道:“派去的徐大人被靳寻毅杀死,议和之事失败,北风和东阳马上就要开战,过几天大军就要出征了。”
“什么…怎么可以…”
风肆骁不停地摇着头后退,这怎么可能打得赢。
“派谁去?”
“上官峥嵘老将军。”
听她说完人选,风肆骁震惊地瞪大双眼,母后这是疯了吗?派那么老的将军过去,不是存心要让北风败么!
心下一急,又朝着南悠胡乱地吼了一通。
南悠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胸口,qíng绪亦是压抑不住,嘶吼道:“哀家有什么办法,你昏迷的时日,所有的大臣都在bī哀家做出决定,哀家也是没有办法啊!”
后来,当南悠告诉风肆骁,她把南家的五万人马也拨给了上官峥嵘时,风肆骁崩溃了。
寝宫中所有的瓷器,全部都被他给砸了个遍。
“你现在发火有什么用!若不是你当初容不得宣儿,我们怎能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南悠也怒了,许多话不经过脑子便像pào竹一样地炸了出来。
“你到现在竟然还想着皇叔,南悠啊南悠,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反了,你竟敢直呼哀家的名讳,你个不孝子。”
心急之下,一口气没喘匀,南悠只觉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
南悠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坐在凤榻旁面无表qíng的风肆骁,她的嘴角弯起苦涩的笑,声音沙哑地说道:“骁儿,你就真的如此看待母后吗?”
风肆骁没有回应,仍是铁青着一张脸。
南悠的泪水再次滑落,哭道:“母后这辈子不容易,给你讲讲母后年轻时候的事qíng吧,其实母后根本不是南家的嫡女,只是一个妾氏的孩子,不过托了你姨母的福,得了个嫡女的身份…”
三十多年前
年仅八岁的南悠偷偷地溜进后厨,满是污渍的小手在灶台上不停地翻找着,半天才找到半只别人吃剩的烧jī,不过这个对她来说,已是极其美味的东西了。
随着如雷的腹鸣响起,她顾不得其它,抱起烧jī便往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