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天,她这道了这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叫风绝宣。
看到别人如此幸福的画面,南悠瞬间什么心qíng都没有了,抱着半盒糕点就准备走,哪知刚一转身便踩到两根枯树枝,院中瞬间响起一声,“什么人在外面!”
她还没来得及跑,瞬间从院中窜出一个人,正是那个叫风绝宣的孩子,而他的怀中仍然抱着那个小姑娘。
“怎么又是你?”
“…我…我…”南悠的双眼乱转,不经意间瞄到了手中的糕点盒子,瞬间一个借口脱口而出,“我正巧从御膳房路过,见你失了手,就想着把糕点送你。”
风绝宣眼中满是疑惑,语中带着防备问道:“我上次推过你,为何还要送我糕点。”
“可能是你的经历跟我很像吧,给你,我走了。”话落将手中的糕点往小姑娘怀中一塞,转身便跑开了,她还真是机智,不然可就丢脸了。
从那以后,她时常会遇到风绝宣,并顺带给他带一盒糕点,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可能是自己坏事做得太多,突然良心发现想做一件善事吧。
也是从那以后,她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中,有了一个可以倾吐碎语的人。虽然风绝宣大多数时候都垂首不语,但她知道,他有听。
她想着,如果就这样在宫中熬五年,好像也不错。待她二十几岁出宫之后,手中应该也存下不少银子了,到时候再找个体贴的公子嫁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让她爹失望去吧,竟然还想用她来跟皇家扯上关系,真是笑话。若是皇上的女人那么好当,冷宫中怎会有那么多怨妇,就连风绝宣他母妃那样一个漂亮的人儿,不也被打进冷宫了吗?
于是,礼数她不好好学,每天也不像其他秀女一样涂装抹粉,有公公来挑人的时候,她总是躲在最后一排。
可是人生总是这样,偏偏在你满怀希望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就在她进宫整一个月的时候,原本为皇上侍寝的秀女已经被抬了出去,她刚松了一口气,便见一个老嬷嬷匆匆地跑回来,指着正在修剪花糙的她说道:“就你了吧,快点跟我过来。”
她一脸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过去。
如果她能够预测到之后发生的事,就算会被管教嬷嬷狠狠地责打一顿,她也不会去。
可是万事没有如果,该落到你身上的,你逃都逃不掉。
原来,那夜本该侍寝的秀女突然闹肚子,秽物都弄到了裹人的被单里,还是扛人的太监嗅到了异味,才发的。管事嬷嬷瞬间大发雷霆,若是就这样把秀女给抬了进去,他们都得掉脑袋。
所以
当南悠luǒ着身体被裹着抬进皇帝寝宫的时候,整颗心瞬间凉了下来。
然而,当皇帝挺着小肚腩脚步虚浮走进来的时候,她的心何止是凉,简直是凉了个彻底,这…这…不到四十岁人,竟会老成这副样子。
身子被压住的瞬间,小时候的恐怖经历瞬间在脑海中浮现,南悠惊恐地瞪大双眼。
但是她不敢喊出声,因为面前的人不是厨子,而是掌管着北风国所有人xing命的皇帝,她稍有反抗,很可能会人头落地小命不保。
第二日
回到秀女的住处,那个没侍寝成功的秀女对她很是不满,不停地咒骂着她。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躲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谁能来拯救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死。
实际上,她也这样做了,当夜晚冰凉的湖水不停地侵袭着她的耳朵鼻子,窒息之感令她难受急了。突然,她不想死了,好不容易苟延残喘到现在,为什么要死!
她要得到更多,然后让那些该死的人,都去死!
“救…救命…”她虚弱地拍打着湖面,声音几不可闻。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死去的时候,一只瘦弱的手臂托住了她,然后拉着她拼命地往岸边游,最后费力地将她给推上岸。
待她缓过气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风绝宣,他正一脸怒意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南悠带着哭腔问道。
“姐姐,你为什么要自尽?”
看着他那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南悠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轻摇了下头。那夜,她抱着膝盖在湖边坐了一整夜,而他就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她知道,他是怕她再寻死。
次日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同房间的秀女不停地恭喜她,都知道她替人侍寝的事qíng。然而就在当晚,宫中的丧钟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惊,仔细听着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