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其实宣儿为你做了许多,若是没有他,你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我们母子也走不到今天。”南悠试着劝说风肆骁。
“你闭嘴!”
风肆骁哪里还听得进去南悠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南悠那肮脏的过去,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南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哀家不想让你误会,哀家对宣儿是有真感qíng在里面的,不是因为寂寞…”
风肆骁上前猛地推了南悠一把,扯着嗓子吼道:“你闭嘴!不要为你的下贱找借口。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但是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该喜欢谁不该喜欢谁,你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
不等她将话说出口,风肆骁便似疯魔了一般跑出寝宫,徒留她一人爬在榻上嚎啕大哭,“我这一辈子啊…”
战王府
风绝宣重新完成了一幅画,正伸展着双臂,一枚飞镖破窗而入,直直地钉在他的书案上。他拧眉一看,上面竟是绑着一张极小的纸。
他将镖上的纸取下,在手心中摊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切安好,阿宣勿念,顾许留”。
瞬间,风绝宣将手中的信纸一扔,推门走了出去,哪里还有人影。许儿你既然已回北风,为何不现身相见,一解本王的相思之苦啊。
三日后
上官追风的四万兵马召集完毕,已经在城外等候着。见一切准备就绪,上官峥嵘便向皇帝递jiāo了请求出兵的奏折,只等风肆骁一声令下,便出兵。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风肆骁却下达了一道死命令——不准出征。
瞬间朝中再次哗然,若是半月内不出兵,待那东阳国的大军打到边境,边境的百姓们可怎办啊!等待着他们的只有被杀死、被屠城。
一时间,朝中耿直的忠义之臣纷纷上书,要求即刻出兵,解救边境百姓于水火。但那些被抱进御书房的奏折,风肆骁却连一眼都未看,就扔到铜盆中烧毁了。
仍有大臣不停地上书,风肆骁一起之下罢免了三个一品大员。
朝堂上
风肆骁不停地揉着眉心,说道:“还有人有意见吗?”
这时,祁重缓缓地侧身走出来,颔首抱拳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个请求,还希望皇上能够应允。”
“子溱有何事?”风肆骁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个为他说话的人了。
“微臣想辞官,还希望皇上能够准允!”话落祁重微微地抬起头,嘴角挂着浅笑,目光坚定地望着风肆骁,无一丝怯懦与退步。
“……”
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风肆骁重重地咳了起来,半晌才颤抖着手指着他说道:“子溱,你为何要辞官?堂堂一国之相,哪有说辞就辞的道理?”
“回皇上的话,微臣最近身体不好,想做回一名普通百姓。”祁重正儿八经地说着谎,眼睛都不眨。
几番劝说之下,风肆骁都没有说动祁重留下来,便只好应允。一时间,北风国顿失四名重要官员,朝内外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百姓之间传得最多的便是,皇上已经顾不得他们的死活,只等东阳国大军破边,然后直接打进京城。
又过了几天
边境传来急报,东阳国大军抵达,兵马已经驻扎完毕,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发起进攻。边境兵力只有三千,士兵和百姓们很是惶恐,希望朝廷能够速速派兵支援。
上官峥嵘再一次地闯进宫中,请求派兵,却被挡在了大殿外。
风肆骁这种逃避的做法令很多臣子失望,很多人带来请辞的奏折,陪着上官峥嵘跪在御书房外,只等风肆骁一出来,就请辞离去。
就在众人被晒得几yù昏厥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响起了排山倒海的马蹄声。瞬间,所有人齐齐地回首望去,皆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为首的人策马到他们面前,利落地翻身下马,俯身扶着上官峥嵘说道:“爷爷,您赶紧起身。”
这一声爷爷喊的上官峥嵘的魂儿都快没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你这是…这是…好了?为何要唤老夫…为何唤老夫爷爷?”
风绝宣莞尔,“您是许…你是筠筠的爷爷,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那本王便是您的孙女婿,叫您一声爷爷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