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没想,抬手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祁重被他这一巴掌给吓到了,眼见着他又要挥下一巴掌,忙捉住他的手腕,轻斥道:“风绝宣,现在不是你自责的时候,既然你把她弄丢了,就该拼尽全力把她找回来,而不是在这儿自伤自残。”
风绝宣一愣,是啊,他把她弄丢了。若是一直找不到,他会恨自己一辈子,孩子们也会恨他一辈子,是他没保护好他们的娘亲。
第V【216】
这时
祁重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难得正经了一次,拧眉说道:“小宣子,你难道就不好奇,若她真的上官丫头,她刚刚为何没有认出你?”
沉浸在自责中的风绝宣一愣,心中也惊住,对啊!他没有易容,她不可能认不出他的。
除非…她不记得了…
想到了这种可能,风绝宣的心像似要被捏碎了一样。
“快,我们上山!”
“走!”
青环山上
望着chuáng榻上痛的打滚的女人,韩天弃自责极了,若是他今日再坚持一些,不同意她下山,这些事qíng就不会发生,他就不会面临失去她的风险。
韩绪幼低着头不停地哽咽着,时不时地偷瞄一眼chuáng榻上的人,伸手扯着韩天弃的衣摆说道:“爹,绪儿果然是个灾星,谁碰到我都会倒霉。”
韩天弃伸手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胡说什么!”
韩绪幼垂头不再说话,心中却愈发这样肯定起来,如果不是他突然肚子痛的话,他们就不会被仇家发现,娘亲也不会一见了那个男人就犯头痛病,都是他的错。
眼睁睁看着她痛苦,韩天弃难受极了,一咬牙抬手将她敲晕,屋内总算安静下来。
须臾
韩绪幼害怕地咬着自己的手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chuáng上的人,须臾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余爷爷,你可不可以轻点扎,我怕娘亲会痛。”
看着他可怜的小模样,余伯暗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够轻的了,若是再轻一些连皮ròu都刺不破,那还叫哪门子针灸啊!这一老一小真是要折磨死他这个老头子啊!
半个时辰后
顾许这边的病qíng还未稳定下来,寨门口却出事了,来人满脸是血地说道:“老大,你快去寨门口看看,一名身着玄色衣衫的男人带着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打过来了。”
韩天弃的眸光一暗,转身吩咐道:“去告诉那人,若是他敢再轻举妄动,他的女人就没命了。”
“他的女人?”
“还不快去!”
寨门口
风绝宣剑指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剑尖还在滴着血,他的脸上也溅了不少血点儿,可他却毫不在意,面无表qíng地说道:“你们若再拦着朕,朕不介意手下再添亡魂。”
这时一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对着风绝宣吼道:“我们老大说了,若是你敢再往前一步,你的女人就没命了。”
听到这话,风绝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那个人就是许儿。
“让韩天弃出来与我谈!”
“你等着。”话落那人又颠儿颠儿地跑了回去。
待他回到韩天弃的卧房,发现房中只剩韩天弃一人,余伯他们全都不见了,心中甚是奇怪,但想到门口已死去的十几位兄弟,瞬间将那好奇心压了下去。
他拱手说道:“老大,那带头的人要与你谈话。”
“我去前方牵制风绝宣,你去通知弟兄们从后山的密道撤离,越开越好,日落后我们在东山的牛镇会合。”话落背起弯刀向着寨门口走去。
风绝宣执剑立于寨门口,一动未动,剑身的血迹已经gān涸,这才见一短发男人向着自己走来。他眸光微愣,果然是在酒楼见到的那个男人,只是真的没想到,摘下眼罩后的韩天弃竟然长成这样。
与此同时,韩天弃也在打量着风绝宣,一月有余未见,这男人竟然瘦成此般模样,看俩他低估了风绝宣对她的感qíng。
目光落到大门口那十几具尸体上,韩天弃眸光一暗,握着手中的弯刀指向风绝宣,咬牙问道:“若是来要人,尽管冲着我来,何苦伤我兄弟xing命!”
“她人呢?”风绝宣冷冷地问道。
“想将她带走的话,先问问刀爷手中的家伙事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