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一个疯子,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而且我偏不让他们知道这个疯子长什么模样,并且对他们的侧目和议论视若无睹。
“这位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引起轰动了?”
我突然听到旁边发出了一个年轻的男声,不过我却像没有听到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见我依然对他不理不睬,他索xing跑在了我前面的两个石梯上,然后蹲下来等我。
好狗不挡道,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qíng了。
我冷笑了一下,然后从腰包里快速掏出两根细针刺向了他。
我没有听到想像中的惊呼,只听到他揶揄道:“这么一点小把戏,你好意思拿出来表演?”
真是岂有此理:居然让他给躲开了,还让他反讥一顿!
我双手cha满了针,齐齐向不知死活的家伙she去。
只是……
他居然一一躲过了,还将那些针举起来,向我示威!
这时我总算看清了他的面容,我不由得一愣,很快皱起了眉头。
居然是他!真是活见鬼了!
他今天穿了一套纯白的短款运动衣,还是初见时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我向后面望了望,没有发现刀疤男他们,我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他一边晃动手中的细针一边笑嘻嘻地说:“这位姑娘,我就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你至于下此毒手吗?”
我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冷冷地说:“本姑娘不想和你废话,你若是识趣点,就赶紧给我滚开!”
他依旧身形不动,一副欠凑的表qíng:“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想上头条新闻吗?”
“想上头条就不会戴上面具。”我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冷笑了一下,故意挖苦道:“你们这些人就是爱多管闲事,让人不得不防。”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声音再次冰冷起来:“我为什么要去满足你的好奇心?”
他想了想,这才笑着说:“若是你不想被人继续打扰的话。”
我眯了一下眼睛,问道:“难道你认为这样的威胁会有效?”
他突然语带真诚地说:“我觉得你可以当成是一种分享。”
我真的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就说:“我在寻找意义,这总可以了吧?”
他一脸迷惑地问:“这和跪着上去有什么关系吗?”
我直接说:“你只有真正跪过,你才知道。”他想了想,眼中带着星光,一脸阳光地说:“那我陪你一起跪上去吧。”
谁需要你陪?别自作多qíng!
我连忙拒绝:“我觉得你应该从脚底下跪起。”
他一脸坚定地说:“我认为从这一刻起才算开始。”
我真拿他没办法,毕竟打也打不过他,而且我来这里还有正事要办。
我于是宣布立场:“那咱们各跪各的,互不打扰。”
他居然厚着脸皮说:“我觉得咱们还可以相互一起探讨。”
探讨啥?没兴趣!
我声音还是没有一点温度,说:“目的不同,得到的终究不同。”
他笑嘻嘻地回应:“正是不一样,所以才想探讨。”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真的不想别人来打扰!”
他见我说得那么认真,愣了一会,才说:“好,那等你想说话的时候再说。”
我没有回应,静静地看着他在我前面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他是不是有神经分裂症呀?有时看起来一本正经,有时又吊儿郎当的。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还是继续‘上路’吧。
我的膝盖早已经青肿了一大块,每前进一步都是煎熬。可是每前进一步,我都觉得非常开心。
痛?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痛感!无论如何,我都要咬紧牙关,走到最后!
前面的他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后背的衣服贴得紧紧的。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累得不行时,总是忍不住回过头。当他看到我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后面,他只好转过脸继续向前。
我突然想笑,觉得我就像在他背后的监督领导,他想放弃,却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