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抬头瞪了他一眼,便由他去了。
想到刚才的场面,季白不敢置信道:“没想到我在京城这么有名啊。”
“是啊,是啊,何止是在京城,本王的王妃现在已经名扬天下了。”萧政笑着说道。
雨势渐大,萧政将人搂紧了些,两人依偎着挤在油纸伞下,朝王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说说笑笑,随后上了前来接两人的王府马车。
翌日清晨
季白刚刚起chuáng,姬七儿服侍他洗漱,一个丫鬟进来通报说,大理寺来人,说左少卿封大人请王妃去城西查案,马车就等到王府门口。
季白匆匆洗漱穿戴完毕,拿了两个包子垫肚子,便坐上大理寺的马车,朝城西赶去。
马车在城西一座普通民宅前停下,门外已围了不少百姓在看热闹,两个带刀侍卫站在门外把守,不让外人进去。
大理寺的人都认为季白是封大人的手下,见他来了,便客气的放他进去。季白走过院子,进入内堂,见封玄奕身穿官服,腰间别着剑,正带着几个差役在屋子里四处查看。看到季白,忙上前行了一礼。
遣退差役,封玄奕道:“王妃,本不想麻烦您的,但这个案子着实蹊跷得很,属下无能,只好让您来看看。”
季白摆了摆手,让他不用那么客气,“尸体呢。”
“在卧室里。”封玄奕带他进了卧房,指着靠墙的那张chuáng道:“尸体在chuáng上。”
季白一眼望去,只见尸体平躺在chuáng上,走近一看,才发现,尸体的头和身子是分开的,季白看了看那张惨白的脸,惊讶道:“赖三!”
“王妃,你认识这个人?”封玄奕走过来问。
季白点头,“不算认识,只是昨天晚上我和王爷在如意坊见过他,他当时自己用辣椒将手弄得红肿不堪,反而诬赖店小二将他的手烫伤,以此讹人罢了,就是个无赖混混,只是没想到才一个晚上,就被人给杀了。”
“人生在世,轻尘栖若糙,几时风雨难料啊。”封玄奕感叹道。
季白笑瞥他,“没想到我们的封大将军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时候啊。”
封玄奕面瘫的脸上出现一丝赧然,嗫嚅道:“我只是有感而发。”
季白笑了笑,上前进行初步验尸。
“咦,这身体?”季白上下验看了一番,惊道,“身体是女的!”
“什么?!”封玄奕上前看了眼,也惊住了。
“头是赖三的没错,可身体却是一个女人的。”季白道。
“这座房子户主是谁?”季白突然问道。
“就是赖三。”封玄奕回道。
季白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发现在离卧房的门不远的地上,有一滩已经gān涸了的血迹。
季白走过去蹲在地上看了看,对封玄奕道:“赖三是在这里被人杀死的,然后凶手把头拿到了chuáng上,再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女尸的身体放在chuáng上,套上赖三的衣服,然后带走了赖三的尸身。”
“凶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封玄奕不解。
季白看他,“移花接木,混淆我们的视线,这个凶手绝对不止杀了赖三一人。”
“你看这脖子上的伤口,十分的平整,说明凶手是用利器一下子便砍掉头颅,说明凶手力气很大,多半是个男人。”季白接着道。
“你和王爷昨晚才见过他,就说明他是昨天夜里被人杀害的。”封玄奕想了想道。
季白点头,“我已经验过了,赖三死于昨夜子时,但这具女尸却已经死了接近十天了。”
“这个女子会不会和赖三有什么关联?”封玄奕问。
季白摇头,“现在还不好说,目前线索太少,很难继续调查下去。”
这时,一个差役走进来说,赖三的发妻于氏带到。
于氏是一个颇富态的女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一见到季白两人后,便跪下来开始哭天抢地,说他丈夫死得冤,要大理寺尽快抓到杀害他丈夫的凶手。
封玄奕重重地咳了几声,那妇人才安静下来,不敢再聒噪。
“于氏,昨夜你不在家,去了哪里?”季白问她。
“民妇本来是在家的,后来赖三从外头回来,民妇和他吵了一架,便回娘家去了。”于氏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