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许贵人这个pào灰,是被家里人利用了去。
宫外,李奕循站在封云霓的对面,“夫人,你这么着急出来,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这个线索呀,还得从你们身上入手。”
“哦?怎么个意思?”
“你们不是已经去许家和赵家打探了吗?现在他们两家各是什么qíng况?”
“南宫晏去的赵家,一直在人家屋顶听消息。看起来,赵家人十分悲痛,而且叫回了其他两个女儿,商量着如何cao办未来的生活,这倒没有出奇的。倒是许家,十分平静,那些人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李奕循说到这里,十分惊奇,“按理说,许贵人就算跟柏大人合作杀了赵贵人,许家也会受到牵连,为什么他们这么无动于衷呢。”
封云霓听到这里,拍了拍手,“果然,你看到的跟我听到不谋而合。就是许家根本不在意这个庶出的女儿,他们很可能是在利用或者bī迫许贵人。”
封云霓转了又转,想起刘贵人那些话来。许贵人一个庶女,终于成为贵人,按理说她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为什么要参与谋害赵贵人这件事呢?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后的人控制住了她,答应给她利益或者是威胁她什么人。
而许贵人若是愿意为未来做打算,是万万不会做这件事的。那么,很显然是有人威胁到了她重要的人。
“许贵人的母亲。”封云霓脱口而出,“李奕循,你见过许贵人的母亲吗?”
李奕循想了想,“似乎没有,许家一直都是大夫人说了算,我根本不曾见过那些侧夫人。”
“那么,你现在就去用尽所有力量,找许贵人的亲生母亲!”
李奕循办事的速度,封云霓一向信得过的,可是很奇怪,李奕循在京城找遍了,都没有这个人。
难道已经去世了吗?
封云霓左思右想,决定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来感知这个人的所在。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努力去搜寻许贵人母亲这个人物。
终于,一个头发花白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城东,远郊,农家小院,一个妇人和卧病在chuáng的儿子。
封云霓瞬间睁开双眼,派人叫来了南宫晏和李奕循,一阵乔装打扮成落魄路人的模样,来到了小院的外面。
砰砰砰,李奕循叩响了房门,用疲惫的声音问道:“里面有人吗?有人吗?”
许久,一个中年妇人过来打开了门。封云霓看得清楚,在这个妇人见到他们之后眼睛闪过了一抹失望。
但她还是十分有礼数的,“三位是……”
“打扰大娘了。”封云霓上前,“我们是过路的路人,在路上被人偷了钱袋,只能走路。走到这实在是累了,想跟你讨口水喝,如果大娘方便的话,我们还想借宿一宿。”
“可是……”中年妇人露出了难色,回头望了望,“我们家实在是寒酸,不知道几位?”
“没有关系的。”南宫晏道:“我们都不挑……”他目光落在院子那堆柴禾上,“对了,大娘,我还可以帮你劈柴。”
大娘乐了,“好好好,几位客人快进来,老身就去后园摘菜,给你们准备晚饭。”
中年妇人说做就做,封云霓则进了门对着四外好生打量了一通。这院子看上去有很多年头了,又比较破旧,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贵人母亲的住所。
南宫晏已经发出了疑惑,“妇人,你的消息是不是出错了,这怎么可能?”
李奕循白眼,“你不是说你会劈柴吗?”
南宫晏被噎住,不得不拿起了斧头噼啪噼啪把柴禾劈碎。
李奕循的目光,锐利扫过院落的任何一处,“妇人,有药材的味道。”
“正常,我听人说,这里还有一个病人。”
“还有病人。”李奕循喃喃,“这就更加奇怪了,许家人是不是疯了。”
一会的功夫,中年妇人已经从后园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大堆菜,她笑呵呵道:“你们来得是时候,夏天菜多,豆角huáng瓜都有,我尽量做丰盛些。来来来,你们进来呀,屋里坐。”
屋子里面,比想象的还要黑暗些,是中年妇人把灶火点燃了,才有些光亮,封云霓见她一个人劳累,赶紧过去帮忙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