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柏崇惊讶,竟然是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他看向李奕循,李奕循便出口问那钱恒道:“什么样的黑衣人?用什么样的功夫?口音来自哪里?你可还有印象。”
钱恒又仔细想了想,“奴才记得,应该就是跟这位大人差不多的身形吧,他们是好几个人。功夫嘛,奴才看不太出来,但是都很高qiáng。至于口音,应该就是京城口音。”
李奕循听罢,略带失望,“那他们用什么兵器,或者,有没有什么统一的特别的地方吗?”
钱恒想了很久,突然道:“哦,对了,奴才想起来他们好像都用一种弯刀,弯刀上坠着人骨头的图案。”
“人骨头?”李奕循蹙眉,对柏崇道:“怕是屠门教。”
柏崇听得糊涂,他哪里知道江湖上的事qíng,“屠门教是个什么教?专门杀人的?”
“大人猜想得没错。”南宫晏故意抖机灵,“属下听说,就是拿钱办事的门派,出手极为狠辣,又非常低调。曾经朝廷也想围剿,可是他们狡兔三窟,根本抓不到。”
“那你可还知道什么吗?”柏崇又问那钱恒。
钱恒愕然了一下,“大,大人,奴才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案子过后,奴才隐姓埋名在这里做了伙夫,还希望大人理解奴才的难处,放过奴才。”
“你放心,本官说过,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你也要记得,今天的事qíng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柏崇起身,一些散碎银子塞进了钱恒的手里。
钱恒千恩万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奴才一定什么都不说。”
从城东回到家里,柏崇叫李奕循和南宫晏去休息了,自己则回到了寝房里。
“咦,相公,你回来了?”封云霓一见他,就四下打量,看他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嗯,回来了,你还没睡。”
封云霓笑笑,“我怎么也要等着你回来呀。对了,我听大头说,李奕循调查到了当年的一个狱卒,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什么线索来。”
柏崇叹气,接下腰间玉带放置架子上,“董瑞南,是屈打成招,受了很多苦。”
封云霓愣了一下,“我不会告诉董绿颜的。”
“嗯,那些狱卒打的,而那些狱卒也是受人威胁,不敢不做。”
“我明白,狱卒也是讨生活而已。那么他们有没有说是谁威胁了他们。”
柏崇摇头,“只知道一个屠门教在他们身后威胁他们,至于这拿钱办事的屠门教到底被谁主使,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个线索,又中断了。”
看得出,柏崇心里很是难过和焦虑,封云霓赶紧安慰,“阿崇,虽然说线索中断,但并不代表找不到新的线索。那屠门教既然那钱办事,你娘子我也有的是钱,只要用钱能够买到消息,对咱们又算什么难事吗?”
柏崇闻言,突然眼睛一亮,“对呀,娘子,为夫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封云霓笑,“所以我们是夫妻俩啊。”
“嗯,好,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再去联系钱恒和李奕循,想办法去买消息!”
柏崇这一夜很是激动,因为终于有了让黑手浮出水面的可能。可他一方面又很担心,这个案子真的会如此顺利吗?
“啪啪啪!”
还没清醒,门被就重重地拍打,柏崇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穿了衣服开门。
“大头,你怎么这么走啊?”
只见大头一脸焦急,“柏郎君,不好了,刚刚李大人要我告诉你,说钱恒家出事了!”
天才蒙蒙亮,漫天的大雾又遮挡着光线,柏崇好不容易来到了昨晚到过的小巷子处。
这时候,本该是安安静静的,可因为钱恒家的出事,巷子口围满了人。
“哎哟,钱大叔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样,真是后悔死我了,昨儿个还跟他……”
酒家的小哥,唉声叹气,坐在地上不断抹泪。
柏崇上前,拍打那小哥,“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你是……”
柏崇亮出腰牌,“我是朝廷命官。”
小哥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久,才赶紧要磕头。柏崇拦住了他,“本官来得低调,你不要行礼。你快说来,钱家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