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有气无力,而且脸色苍白孱弱,怎么说是没什么大碍?
她看有碍的很。
小太监在宫里当差久,自然是有眼力劲儿的,连忙上前搀扶。
陈院正看着离开这偏殿的几人,他又是拿出那药方看了几眼,怎么看这笔迹之间都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儿却又是想不起来。
“唉,年纪大了。”
老了,人不中用了,这笔迹瞧不出来,这方子他也开不出来。
若是这位神医入了宫,自己这个御医院院正的位置,也得让贤咯。
鸣鸢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倒是huáng裳很是坐的住。
“你急什么,若真是发了急症,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你家主子也活不了。”
鸣鸢听到这话就更是着急了,“那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今个儿可是皇上大喜的日子。”
“还能怎么办,你难道觉得那小皇帝会发罪己诏说是自己的罪过?”huáng裳笑了起来,他了解了前因后果只能说身在这官宦人家,有些事qíng你也是无能为力的。
雷霆雨露均是皇恩,你能怎么办?
便是赏赐了一杯鸩酒,你也得喝下去,脸上还得带着笑。
难怪当初老东西说什么都要离开皇宫,看来还是在外面好呀,起码自在。
鸣鸢听了这话更是着急,huáng裳笑着敲了下她脑袋,“行了,你家那位主子,可不是一般人,忍别人所不能忍,就算是死,也会撑到明天的。”
鸣鸢知道这话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被安慰了。
“小玫呢?”要是小玫在,她肯定这时候huáng裳已经满地找牙了,那小丫头最是容不得别人说公子的不是。
“出去玩了,这丫头这些天疯了。”huáng裳笑了下,“这不出来了吗?”
鸣鸢没想到自己一转头的工夫,宫门那边便是出来了人,她连忙迎了上去。
huáng裳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脚下却也是跟了过去。
伸手搀扶,已经搭脉过去。
“刚才御医院的院正用针把相公喝的酒催了出来。”
huáng裳闻言愣了下,脉象上并没有什么不适,甚至于比前些天可是有力多了。当初的针灸之法让沈煜变得手无缚jī之力,现在的话别说是缚jī了,似乎让他去打牛也是可行的。
沈煜的身体在好转,这是好事。不过自己当初研究多年,这法子的确是不宜饮酒,难不成是自己想偏差了?
“先上车再说。”huáng裳帮着搀扶沈煜上了马车。
宫门外的车马众多,而武毅侯府这一辆无疑是离开最早的。
如今天气已经几分凉意浓厚,进了马车落下那厚厚的车帘这才是好了几分。
huáng裳又是察看脉象,最后他伸手过去,在沈煜面前晃了晃,“可是能看到一二?”
采薇见状微微一惊,难不成说这饮酒反倒是让相公qíng况有所好转?
只是下一刻她那略有些激动的心因为沈煜的话又是冷静了下来,“没有,麻烦huáng大夫特意跑一趟,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huáng裳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才开口,“没什么,来宫门前沾沾喜气也是挺好的,到底是皇家大婚,这都几十年了才这么一次。”
沈煜笑而不语,采薇看他面色好了些,也让自己放宽心。
哪有这般因缘巧合就能好转的?没有出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这场皇家的喜事,采薇笑了笑,若是当初自己没死,她应该与司徒渊成亲了,只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倘若如果呢?
回到别院,huáng裳又是回去捣鼓自己那点东西,倒是没离开去他的药铺待着。
“这边我需要新开几味药,还得劳烦小娘子你去药铺里抓几副。”huáng裳递出了药方,采薇看了他一眼,然后这才是接了过来。
jiāo代了鸣鸢几句,她自己出的门。
鸣鸢有点不明白,抓药自己去就行了,虽然少夫人总是事必躬亲,可是这未免太劳累了些。
而且等过会儿,侯爷夫人他们肯定会来别院的,总不能到时候自己应付吧?
还是说少夫人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不想要面对侯爷和夫人他们所以这才借着抓药的原因离开。
可是,这件事又不是少夫人的错,为什么要躲着侯爷他们呢?
“行了,这外面藏着那么多人呢,没几个不长眼的敢来这里找麻烦,去给我弄点吃的,今天忙活一天都没吃上一口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