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gān什么?”一个怒吼声响起。
李玉篆和宁潇回头,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六十多岁的gān瘦老头站在厨房门口,双眼瞪得大大的:“你们这些小贼,居然敢碰我的女儿!”
老头怒吼着冲过去,一把推开李玉篆,把冰柜的门给推上:“你们滚!全都滚!”
“你是罗宏吧?”宁潇说。“这是你女儿,你怎么把女儿放在家里?”
“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把女儿放哪里是我们的自由!倒是你们,不经许可,乱闯私宅,信不信我报警!”罗宏脸色扭曲。
“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时,常凤居然也跑回来了。“滚,离开我家!”
“你们这样做,她无法投胎的!”李玉篆说。
“她不想投胎,她想留在我们身边!她只想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们一家三口!”常凤激动地尖叫。“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管不着!”
“她现在已经变煞了!你们不知道煞是什么,说是厉鬼,你们懂了吧?”李玉篆说。
“厉鬼又怎样!只要是我们的女儿!只要她愿意,我们陪她死也可以!只要能永远在一起!”常凤苍白的脸满是泪水。“我的月月啊!月月——”
“对,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甘愿去死,但别人呢?”李玉篆说,“现在罗沅已经受害了!”
“不会的,我们的女儿是天底下最孝顺最善良的人,她绝不会害人!”常凤说。“你们滚!滚!老罗,报警!报警吧!把这两个小贼抓起来!”
“走!”宁潇沉着脸拉着李玉篆转身离去。
转身出厨房瞬间,二人好像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yīn厉笑声,夹杂着像小鸟一样的啾啾啾的声音。
二人出了院子,常凤砰地一声把院子的门给琐上了。
杨婶站在门外,脸色铁青,“怎样?里面有东西吗?”
“有。”李玉篆说。
“那抓住了?”
“你以为是蟑螂?说抓就抓!”
杨婶也不好再问,开车回程。
“那东西这么厉害,就是因为放在冰柜里?”宁潇道。
“那是撞煞!”李玉篆小脸yīn沉。在看到晒谷场,还有听村民说过的收殓qíng况时,她就有所所猜测!
“撞煞?”
“她死和收殓时红衣红鞋,而且衣服是血染红的,这是血煞。尸体放在冰柜里,冰为水,而且井通yīn府,属yīn。yīn气源源不断地供入尸身,这是水煞。衣冠冢埋在晒谷场,虽然不是尸身,但衣冠冢也是冢,还有墓碑刻着姓名生辰八字。这也是她的一部份。而晒谷场晒的又是阳气极重的五谷,阳光充足,这是火煞!火煞会让葬在那里的魂魄怨气冲天,如烈火焚身一般煎熬。但却被火气所压,作不得妖。但问题是,埋在那里的是衣冠冢,只会让她怨气冲天,却压不住她。三煞撞到一起,她能不变煞,不凶吗?”
杨婶听得毛骨悚然。宁潇道:“晒谷场压不住她?但她为何国庆那天才出来,并跟上了罗沅?”
“这种撞煞虽然猛,但却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到处跑。”李玉篆说,“她只能子时在尸体和衣冠冢之间来回走动。而罗薇月家和晒谷场都是不经村口的。罗沅之所以着道了,是黑猫扒坟,把埋在坟里的一只高跟鞋扒出来,叼到路边了!记得刚才的尸体吗?它的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而另一只埋在衣冠冢。那只鞋子被罗沅带回家,她自然就跟着罗沅进村了。”
“现在她撞了三煞,所以它必须杀三个人。分别是染血而死,这是血煞。溺死,水煞。烈火梦身而死,火煞。死足三人,她就能到处活动了。”
杨婶听得脸色发白:“那既然她要杀三个人,为什么一直没下手?”
“可能没碰到呗。”李玉篆说,“你们村子,有哪个子时跑去香枫山和晒谷场的?还有这俩地方之间也偏僻,没谁去。而且她死的时间太短,以前还没成气候。”
“确实。”杨婶点了点头,“村子现在没啥人,很少有这么晚的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它是能跟着高跟鞋子移动吗?”宁潇脸色有些发沉。
“她穿着鞋子死,鞋子是衣冠冢的主体。”李玉篆揉了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