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和晚饭李玉篆和宁潇都没回去吃,而是让罗村长送饭,没得阵法遭到破坏。
很快天就要入黑,李玉篆从背包里突然拿出一把大刀,扔给他。
宁潇接过,嘴角一抽:“这是什么?一股子臭味!”
“杀猪刀!”
宁潇一脸嫌弃:“给我gān什么?难道还能宰鬼吗?”
“对,就是能宰鬼啊!”李玉篆道:“如果好的杀猪刀比铜钱剑还厉害。我见你没件衬手的法器,就给你买了一把杀猪刀!”
宁潇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法器?这居然是他的法器?一把杀猪刀!
“你这样,其实还是挺帅的!”李玉篆也感受到他的崩溃,便好心安慰着他。想象一下,一名明艳的美少年,手持着一把破旧的杀猪刀,那画风真是……不忍直视!
李玉篆见他还是没能回转过来,连忙夸了起来:“别小看它唷,这可是我让罗村长花了三天功夫找出来的!从一个流传了三代的老屠户家里花高价买过来的!”
但李玉篆好说歹说,宁潇的脸色还是没能回转过来,把刀一扔:“不用不用!把你的铜钱剑给我!”
李玉篆怒:“那把铜钱剑我用了快两年了,衬手着呢!你想玩玩儿,等这件事后,我给你弄一把!这把杀猪刀,你不用,今晚也得放身上,就当给我保管着!否则,你回罗沅家去。”
宁潇一噎,气鼓鼓的,却不发作,冷哼一声,坐到地上生闷气。
李玉篆从包里拿出一个形状怪异的木套,居然把杀猪刀给套了上去。
宁潇看着,差点要吐血。她居然还给杀猪刀做了一个刀套!这是真打算送给他当法器用?天啊!
☆、第九十一章 啾啾叫
太阳下山后,天越来越黑,特别是这个废器晒谷场,连虫鸣声都没有,只余呼呼的风声。
很快到了晚上子时,李玉篆拿出铜钱剑来,往墓碑前一cha,低喝一声:“开!”
直接把铜钱剑没入了泥土中。
墨斗线上的铜钱一阵哗啦啦的碰撞声响起,雷劈木和上面的符篆都散发着qiáng大的气。接着咣一声,围着坟的五片晒谷场阳气bào发,猛地朝着坟头涌来,最后从铜钱剑没入坟里。
“啊啊啊——”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响起。
接着便是yīn气滚滚而来,一身血衣的身影冲过来,猛地朝着雷劈木冲去,想要把这阵形给破了,但一碰就反弹。不但没破掉,还被困在了里面。
那怨煞却不断地挣扎着,不断地撞着大阵。
“它怎么自己钻进去了?”宁潇惊了。刚那怨煞冲过来,把他吓了一跳。
“进不进去都是烧它!进去还有可能把阵给破了!”李玉篆说。
哗啦啦,怨煞身上不断地流出冰冷的水来,浸过雷劈木,把上面的符都给浸湿了!
那符一湿,就开始糊,雷劈木噼啪声响,上面的光居然变得微弱下来,隐隐有裂纹。
宁潇瞪大双眼:“阵要破了吗?”
“不可能的!”李玉篆也瞪大了双眼,“这符不可能湿!”
“沾水了,能不湿!”
“那不是真实的水!”李玉篆说,“是yīn气幻化!但这是用童子血画的符,不可能这点yīn煞之气就破掉!”
阵有所松动,那怨煞挣扎得越加厉害,yīn风轰地一声,从里面爆发出来。李玉篆二人被轰得往后摔。
“难道……罗吉平不是童子?”李玉篆突然说。接着,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宁潇嘴角一抽,拿起那把杀猪刀,狠狠地割了手腕,鲜血立刻涌出来。他含了一口,一口就喷到那些符上面。
符篆立刻光芒大作,有所松动的阵再次加固。
“烧!”李玉篆拿起火机,打了火,扔到那些稻谷上。
稻谷上早就泼了火水,一点即燃,熊熊大火照亮了半天边。
“啊——”那怨煞又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这啾啾啾是啥子啊?这鸟叫记得上次到养jī场就听到过,开始以为是幻听,现在却是清清楚楚的,居然真是这怨煞发出来的,但这究竟是什么?
李玉篆和宁潇面面相觑。
可没啾几声,那怨煞突然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