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请神者的身体很特别。”李玉篆说,“而且请神上身一般都得在有神佛的地方,否则请上来的东西不愿走怎么办?”
正说着,娄心宜已经盘膝坐到了地上。
“她的生辰八字,叫什么名?”娄心宜说。
“叫孙桂兰。”陈姚的妈妈说着又报了生辰八字。
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个香炉过来,放到了她跟前。她点了香,cha到香炉里。右手放在大腿上了轻轻拍着,嘴上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念什么。
一边念,只见她不住地打哈欠,有时还打嗝儿。念叨了好一会,才听她用奇怪的声音,似吟似唱:“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行路君子奔客栈,摆上香案请老仙!老仙家啊,出古dòng啊离深山,抓把huáng沙把dòng门蒙,yīn天架云走,晴天旋风旋,济世度人把名扬。现在帮请孙氏桂兰上来……”
随着她一边吟唱,庙外的门窗噼啪作响,一个个鬼影贴在门窗之上。
“啊……”庙里的人吓得步步后退,全都缩在一起。
“嗝,不是请你们……滚!”娄心宜闭着眼,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那声音不是她的声音,沙哑而略尖,还有些刺耳。
李玉篆眯了眯眼,她知道,那是娄心宜的师傅的声音。“她拜的是谁?”
“灰仙,灰八爷。”宋惊伦说。
这时,只见娄心宜浑身一抖,喉咙里发出吱的一声尖叫,像铁刮玻璃一样刺耳!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说:“这什么地儿唷……yīn森森的,八爷我待不住了!”居然要走!
“灰八爷,你走前至少把孙桂兰带过来!”宋惊伦冷声道。
娄心宜左肩一边抽着,一边用眼白扫他:“这地儿这么脏,我连待都待不住,怎么找?”
这时宋惊伦突然给她扔了一物。
娄心宜翻着白眼一看,李玉篆也看到了,只见是一块玉牌,玉气氤氲,灵气十足,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是从古墓里拿出来的东西,他又温养了几十年。”宋惊伦说。
这种东西凡人戴着避灾避辟邪,而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可当作法器,而对于修行的畜牲,那是可以帮助它们修行的。
灰八爷拿到玉牌,脸上一喜。只见娄心宜的身体又是一抖,接着整个人趴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她怎么了?”陈姚青着脸说。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娄心宜又是浑身一抖,整个人坐了起来,只见她脸上的神色一变!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却给人两个人的感觉。
“外婆!是外婆!”陈姚激动地上前。
“妈——”陈姚的爸妈也上前来。
“你们咋回来了……不是让你们别回来……”娄心宜,不,应该说孙婆子哭了起来。
“孙婆婆,村里都是鬼,你快救救咱们,带咱们出去!”人群一叠声地说。
因为孙婆子以前就是这个村子的神婆,哪家有点邪事儿都找她,而她又是第一个阻止建桥的人,而且年纪摆在哪,可比李玉篆和宋惊伦这两个十八九岁的孩子可靠多了!
孙婆子却摇了摇头,“我是个没本事的,否则不会让事qíng发展到这个地步!”
说着望了望自己的双手:“是这个女娃请我上身……可见道行比我高多了!”又望向李玉篆和宋惊伦:“这二位更了得!”
她现在是鬼,鬼眼也是yīn眼,能看到人所看不到的气。还能预感到福祸凶吉。
只见她突然抱着陈姚哭了起来,又不住朝李玉篆和宋惊伦磕头:“你们一定救一救他们……至少我这个孙女,救求你们务必一定要救。”
宋惊伦冷声道:“你这是qiáng人所难呢。现在我们还自身难保,各安天命吧!”
孙婆子抱着陈姚哭,最后一叹:“都是命!都是命啊!”
最后娄心宜身子猛地一抖,再次软在地上。李玉篆连忙去扶她。
“外婆!外婆!”陈姚红着眼圈不住地叫。
“你外婆走了。”李玉篆说。
娄心宜轻哼一声,睁开眼来,
李玉篆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李玉篆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的包包里当然有食物,但也只够她自己的量。这里足有三十多人挤在这,这点东西拿出来怎么分?不如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