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姚……”陈姚的爸妈急忙冲下了桥头。
李玉篆咬着唇,宋惊伦说:“我们不可能救每一个人!”
李玉篆嗯了一声,杨村长说:“可以走了吗?”
他们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觉得走慢一步就会被牺牲掉。
“走吧。”宋惊伦说。
“前面的雾浓得跟胶水一样,跟本走不动!”那中年汉子说。
杨村长神色见宋惊伦站在桥头一动不动,神色惊恐:“你们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开路。”李玉篆走到人群最前面去,拿出鱼肠。
“师兄,我……”娄心宜苍白着脸看着宋惊伦。
“你跟他们一起,往前跑!”宋惊伦冷扫她一眼,说着猛地祭出承影剑,长剑往地上一cha,他立在桥头,周围yīn风呼啸,把他映得活像一个杀神。大喝一声:“跑!”
“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李玉篆清喝一声,猛地祭起一道符打过去。
只听一声似雷的沉闷之声响起,前面似胶一般浓雾节节退去。
她又祭起那把鱼肠剑:“拜请飞剑神,降下人间天地巡,人人害汝吾不怕,小法祭飞剑,斩杀邪魔恶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说着猛把鱼肠剑扔了出去,所过之处黑雾退散。
“走!”李玉篆说。
杨村长等人闻言一窝蜂似的,玩命地往前冲。
而李玉篆和娄心宜也不住地往前跑。
李玉篆猛地回头一只见远处桥头上,宋惊伦猛地祭起了承影剑,双眼塞如冰霜,持剑猛地追了上来。
☆、第215章 打生桩4
李玉篆猛地回头一只见远处桥头上,宋惊伦猛地祭起了承影剑,双眼塞如冰霜,持剑猛地追了上来。
“一步天下动,二步祖师剑,三步凶神恶煞远千里!魂归故里接引回乡,阎王指路莫问前途,以血为媒,以魂为引,投喂yīn兵,鬼门莫开!一丈一伤,三丈一祭,抱礅扛桥,铺道搭路,度化世人——”
他一边低念着祭桥咒,一边持剑低身从人群中掠过。
只听啊啊——几声尖叫。
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猛地抱着手臂。抬头一看,只见宋惊伦的身影掠过,而她的手臂已经被割出了一道血痕,血哗啦啦地往下流。
前面不远,突然有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扑通一声摔到地上,瞳孔放大,居然死了。
他的魂魄已经被收走。
这时桥下面一个个黑影不断地朝着桥面伸,要把桥上的人拉下去。
“啊啊啊——”
“把这个人扔下去!他是祭桥的生桩!”村长大叫着。
“不不不——”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死死地拉着男子,“你们不能把我的儿子扔下去!”
前面不远的尖叫声也不绝于耳,惊恐绝望,有的是被桥下的鬼拉扯的,有的是被选作生桩的人的亲人反抗。
“我的儿子才六岁!不能扔他!住手!”
“不扔他,我们全都得死!”
一丈一伤,三丈一祭!打生桩!
雨水哗啦啦地下,冰冷刺骨,但更冷的是人心!
“啊——为什么要这样!”娄心宜快崩溃了,仰天尖叫。
李玉篆一边开路,昨晚又画了一晚的符,早就虚脱了,脑子昏昏沉沉的。
“快到了!”身后的人喜悦地叫了起来,不断地往前挤。
娄心宜和李玉篆被挤得扑通一声摔地上。李玉篆眼前一黑,脑子发沉,已经半昏了过去。
她们一摔地上,桥下的鬼手就扯住她们的手脚,被按得动都动不了。
宋惊伦已经跑上来了,想也不想,一把就将李玉篆给拽起来,抡到身后。
“师兄——”娄心宜一把扯着宋惊伦:“救救我——”
“说了各凭本事!”宋惊伦冷冷道,拼命喘着气。一路打生桩,他消耗得也快走不动了。
“师兄——”
“不要叫我师兄。你不是我师妹,她才是。”
娄心宜脸色一变:“你早就知道……呜呜……”
“你也不想想,我是gān什么!”说完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