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拜堂也是穿龙凤褂。
“喵喵喵喵——”
她们在忙乎拜堂的事qíng,那猫就四处破坏了左抓一下,右抓一下。
“嘿,你再吵就把你扔出去了!”娄心宜气道,“我师兄今晚要出嫁了,我比你还难受!”
“喵喵——”小猫朝着她裙子就是一爪子。
“不准闹了!”李玉篆伸手拎起它来。
“喵喵喵——”它不断地挣扎。
“不准闹,听到没有?”李玉篆低喝一声,眼圈都红了,“我不跟师兄拜堂,以后谁照顾你,啊?指望娄心宜这个二货吗?到时她天天喂你吃剩饭剩菜怎么办?给你喂猫粮怎么办?”
说着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喵喵喵……”它仰着头,睁着地双深蓝色的大眼望着她,可怜兮兮的,一边搓着一双猫爪。
李玉篆放开它,它就一溜烟地跑了。
李玉篆抹了泪,换上衣服,李大海当长辈,娄心宜证婚人,拜了堂,烧了yīn契,就成事了。
深夜,宋惊伦和娄心宜都睡了
李玉篆和李大海坐在门口望着门前的大树。
大树顶上,一只猫背对着他们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它咋了?”李大海皱眉,“这是在闹qíng绪了?”
李玉篆苦笑。
李大海摇着扇子,微微一叹。
李玉篆说:“热么,可以回屋开空调。”
李大海摆了摆手,“空调哪像自然风来得着舒服。我在想啊,你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我想起你小的时候。”
“你小的时候常常坐在我的破电动车后面,就一什么都不会的huáng毛丫头。我总在想啊,这丫头要是将来能念完中专,再打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心愿了。”
李玉篆淡淡一笑。
“我的孙女啊,真了不起。”李大海的声音有感叹也有自豪,“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我想起那个孩子……”
“哪个孩子?”
“那个,小宁!”李大海一脸感慨。
李玉篆一怔,双眼微湿,一直以为他不记得了,原来不是。
“那个小宁,全名叫什么,huáng小宁……我记不太清楚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他。”李玉篆道。
李大海说,“那个孩子好歹在咱家住了一段,走了就走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说着一叹。
李玉篆抬头望只望着树顶的猫影,一声不吭。
“很晚了,回去睡吧。”李玉篆打了个哈欠。
李大海说:“你回吧,我在这里再抽一口烟。”
李玉篆走到大树下,“回来,睡觉了!再不来,就跟别人睡了。”
那猫听着便要下树,但居然不会下树。
李玉篆嘴角抽了抽:“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猫!”
说着便爬树抱它下来。
“我们先睡了。”李玉篆打个哈欠,抱着猫回房。
第二天一早,李玉篆起chuáng,发现李大海还坐在门口。
“爷爷?”李玉篆一怔,伸手碰了碰他,眼圈就是一红:“爷爷——”
李大海居然就这样去了,享年七十四岁。
李玉篆连忙通知李向城一家和李向珍一家回来送葬,还有很多同村的亲戚。
谭丽芳又回来了!
李玉篆早就知道她跟李向城会复合,这婚离了还会结。
李静华从澳洲毕业回来了。
但她这澳洲毕业的留学生还不如人家本地的名牌大学。
找工作好一翻折腾,但谭丽芳是死也不会让李静华到李玉篆公司的,否则谭丽芳觉得太没脸了。
最后谭丽芳靠关系让她在一间小企业里当会计。李静华的xing格虽然文静,但却很能委曲求全,工作上虽然有不如意的地方,但还是熬了过去,倒没什么大问题的。
倒是苗苗和苗栋兄妹,苗苗还在不停换工作,苗栋仍然眼高手低,死xing不改的东西。
李惠毕业后,在平洋一间律师楼找到一份实习的工作。
把李大海送走,李玉篆倒了松了一口气,居然能在自己活着的时候送走李大海,也算了了她的心愿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