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渊答，“还可以。”
很敷衍的回答，慕容滢心微微握拳，眼底掠过一分不悦，不过很快就被笑意遮住了，“这样师兄就不必再自责了，那日我和师兄实在是没想到你会遭遇那样的危险，好在我及时看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一句话说的好像若非她看不见，卫祁墨就不会救凤颜渊似的。
倘若没有这十几天的照顾，或许凤颜渊会信了她的话，但卫祁墨这些天的无微不至让凤颜渊觉得他起码不像是慕容滢心所说的这样。
所以慕容滢心此番举动只能说明她是吃醋了。
既是吃醋，那凤颜渊总也得再加点作料才行，当即笑道：“其实我还要多谢这次受伤了才是，否则我还不知道王爷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呢。”
慕容滢心自然知道这些天卫祁墨一直在照顾凤颜渊，当下听到这些话顿时火冒三丈，一张脸再怎么想挤出笑脸都不行了。
很快，她就待不下去了，匆匆忙忙地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慕容滢心越想越气愤，把手能够到的东西全都幻想成了凤颜渊，不是摔就是砸，总之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凤颜渊，你这个贱人，贱人！”
听到屋子里的动静，门外的二师兄眉头轻皱，随即走了进去，“师妹。”
慕容滢心抬头，见到是他，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说着，她又砸了一个茶杯，碎渣就落在二师兄脚下。
二师兄一点都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在他看来，她能跟自己说话已经是他天大的荣幸了，所以他仍旧跟平常一样凑到她面前，柔声道：“师妹，你不要跟那种女人生气了。”
“你管我！”慕容滢心吼道，完全把他当成了出气筒。
二师兄依旧笑着，道：“师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个女人活着离开这里，她绝对不会再跟你抢师兄。”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呢？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慕容滢心怒道。
上次他把凤颜渊引到禁地也说她会死无葬身之地，可卫祁墨还是去救她了，虽说口头上他是因为紫檀木去的，可她不是傻子，能看出卫祁墨对凤颜渊还是有一点特殊的。
而这分特殊，却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你放心，这次我肯定不会再让她逃了的。”二师兄打着包票。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慕容滢心冷声，声音里暗含一丝歹毒。
……
“墨儿，你来了？”
看着背着手站在窗边的慕容霸，卫祁墨点了点头，“师父。”
慕容霸缓缓转过身，指了指身旁的棋局，道：“陪师父下一局吧。”
卫祁墨没有拒绝的理由。
很快，棋到了很关键的时刻，慕容霸却不着急了，意有所指道：“墨儿，你真的要娶她吗？”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对这人都心知肚明。
卫祁墨顿了一下，在慕容霸探究的目光下淡淡道：“是。”
“所以，你是为了她把皇后bī疯了？”
“还手而已。”
轻飘飘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吃饭这样的事，慕容霸手中的棋子终于落下，吃了卫祁墨几子，道：“墨儿，有话我不该说，可却不得不说。”
卫祁墨双眼盯着棋局，并未回答他的话。
慕容霸眉头微蹙，毫不尴尬的接着说道：“这些年，心儿对你怎么样你很清楚，我原本是想着促成你们二人，却不想你有了凤姑娘。不过这并不打紧，男人身边多几个女人是正常的，晋王妃的位置让给凤姑娘也好，只要将来那个位置你想着心儿就行，毕竟她是你师妹。”
他指的自然是皇后那个位置，他好歹也教了卫祁墨这么多年，自然清楚他的野心，也清楚他的能力。
所以，在即便知道了凤颜渊的存在后，他依然没有打消把慕容滢心嫁给他的打算，正如他说的话一样，他要的是最后那个后位。
不料，卫祁墨却道：“师妹该有她自己的幸福。”
言外之意就是拒绝了。
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的慕容霸自然是脸色挂不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声音也沉下来，“看来你还需要时间考虑清楚。”
“师父，我……”
话还没说完，慕容霸骤然打断他，“我给你时间，你不必急着回答，记住，这是给你，给凤姑娘，也是给玄虚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