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四十天了。”
阿璃扶额,这个混蛋记得可真清楚。
迟早都要过这一关,阿璃也不扭捏,一屁股坐上窗台,拍拍腿,很是豪慡地道:“来吧!”
顾臻:……
“喂,你走什么?”
“请让我一个人静静!”
阿璃觉得顾臻这是生气了,明明是他自己要的,难得她好心配合,他竟然不领qíng?
那头婶娘柳氏差人送了夜宵来,说是夜宵,却丰富得叫人花眼,这分明是要乘机讨好他们的意思。
阿璃也不跟她客气,越是客气,只怕那头越是不安,反而要生出许多事来。
挑了两样顾臻平素爱吃的端过去,顾臻捏着一本书,只“嗯”了一声,阿璃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到底是真的看书看得入迷了,还是真生气了?
阿璃偏头瞥了一眼书名《道德经》,呃,这种书,大概不至于那么入迷吧?
她暗自吸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用词,刚要启口……
“你以前是不是没侍候过男人?”
顾臻突然抬头,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在指责她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么?
“那个、以前,陆焕之,我与他并没有如此这般过。”
什么叫如此这般?
面对顾臻的疑惑,阿璃觉得有些丢脸也有些羞臊更有些气愤,“就是,没圆房!”难道我有没有跟人同房你看不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
顾臻的脸色变得更诡异了,他从来没介意阿璃是不是完璧之身,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如此这般跟其他男人这样那样,不难受那绝对是假话。
此刻听得阿璃这般说,他突然觉得所有yīn霾烟消云散,那个什么前夫君的就是一片浮云,说散就散了,整个人神清气慡,每个毛孔都透着一股苏慡劲儿。
合上书,顾臻一脸淡定无波,“书上说得没错,像你这般单纯又笨拙的,是还没开窍……”只是没开窍到压根没伺候过男人,这就着实……咳咳,他姑且原谅她的不解风qíng吧。
阿璃狐疑地看了一眼那本《道德经》,这上面能有这东西?
所以,顾臻还是在嫌弃她不会侍候男人?
顾臻突然站起来,气势骇人地扶住阿璃,“既然如此,那就由本侯亲自教导你为妻之道!”以前是因为自己不太懂,怕唐突了她,如今发现她比自己更不懂,这就有一种前辈站在云端上,可以为所yù为的优越感。
顾臻犹如解封的魔shòu,带着一身的邪魅狂狷,朝阿璃倾轧过来。
“不,那个,等等……”阿璃被吓着了,想跑,但哪里还跑得掉?
突然开窍的男人积蓄了二十载的洪荒之力,将阿璃四肢百骸都侵袭了一遍。
翌日,阿璃直接瘫成了尸体,连起chuáng的力气都没有。
顾臻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擦手,跟只餍足的猫似的,浑身神清气慡,但偏偏还要端出一幅淡定端庄神态,以一种别人望尘莫及的高姿态说道:“夫妻之道便是如此,你当习惯!”
谁特么说纵yù过度是夫妻之道了?
可看看面前的男人一脸jīng神,再反观自己萎靡不振,似乎这纵yù过度也只有自己……
阿璃这下越发恼怒了。
“任何事都需要艰苦磨炼,耐力、意志力、爆发力,才会不断增长,他日必成大器!”
阿璃眯眼,“《道德经》上说的?”欺负她看书少是吧?
“不,这是训练军队的基本准则……”
阿璃默默地看了顾臻一眼,默默地拉起被子,默默转过身去。
柳氏在外院犹豫很久,才鼓起勇气问:“顾侯与夫人可起身?”
院外站着的是顾臻的侍卫,两个侍卫面无表qíng地答道:“不知道。”完全没有要去通报打搅自家主子的意思。
在他们眼里,只有主子在意的人或事才有值得通报的价值,就如这江家,值得他们通报的,大概只有江英一个人而已,至于其他……
侍卫看了一眼柳氏,以及她身后很是不qíng愿的那位江雄,他们早就听暗卫部的人说过江雄曾经对娘子gān过的缺德事,自然是相当不待见的。
“不知道就去问一声!你们这下人是怎么当的?”江雄恼了。一大早他还没睡够就被阿娘拉过来站在这里等请安,这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这些侍卫竟然还说不知道。分明是要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