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拍拍她的手。
“宽心!宽心!不能老生气。”
越母恭敬的点点头。
“母亲说的是,儿媳记住了。”
金宝银宝进了屋,规矩的行礼问安,越母看到两人的表qíng,无所谓的摆摆手。
“行了!你们说吧,这次那混账小子,又做什么出格的事qíng了?”
她现在,真的是被那小子气到没脾气,看看自己这个心肝宝贝的儿子,还能给她脸上添多少“光”,他还能把自己的名声在毁成什么样子。
银宝壮了壮胆子,低着头小声的说。
“郎君今日在街上抱了一个男人,还柔声细语的同他说话。”
虽然这种事qíng,她隔三差五就会和夫人禀报,今日郎君又去风月阁了,明日郎君又要为流云先生赎身了,后日又为流云先生大打出手了。但是每每看到夫人发火,还是心有余悸。
有段日子和赵郎君也是,整日厮混在一起,虽说表兄弟之间感qíng好,但是,本身两人名声在外就不好,还不知道收敛。
赵郎君还算是脸皮子薄的,最先做了改变,郎君就不行了,对这些不上心,又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流云先生人不错,可错就错在他是个男儿身。
越母一只手紧握佛珠,一只手抓着桌子边缘。听到这句话,气的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这么多年不都习惯了吗?
他玩的花样还少吗?还真是难得他,每天都能换成花样气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样。真是亲儿子。
越老太太看着儿媳妇,皮笑ròu不笑的表qíng,自知她这是qiáng压住心里的怒火,也是不敢在为她的乖孙说好话。
子期这小子是中邪了吗?晓之以理,动之以qíng,该说,该做,甚至该打的用尽了,起初她们以为,他只是为了生意,迫于无奈才去了那样的地方。
谁知道,后来这小子没事就往那跑,而且还对里面,一个教琴先生的事qíng处处上心。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明明以他的样貌,才华,身家。就算不是全元安娘子,追捧,炙手可热的相公人选,那也能承包半个元安的贵女圈。
如今怎么就变的无人问津,媒婆也都唯恐不及的避开,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银宝小心用胳膊肘轻碰了下金宝,这小动作确没有逃过越母的眼睛,她呵呵的笑出声,现在还有什么事qíng,还能比越家九代单传的继承人,是个龙阳之好让她更绝望呢?
“还有什么一并说吧!我受得住。”
说完认命的闭上眼,像等待死刑宣判一般。
“郎君今日还在街上调戏了个小娘子,被人家卸掉了左胳膊。”
这下越母终于忍不住,也不管是不是在老太太面前,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混小子真的是要翻天,不气死我他就不甘心。”
左手传来的麻痛感。让她脑子一下冷静下来,调戏了个小娘子?小娘子?娘子?女的?谁来告诉她刚才不是她幻听了。她那傻儿子居然知道调戏女的。
“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越母激动的抓着金宝的肩膀,金宝也是心疼夫人这些年为郎君cao的心。
“夫人你没听错,郎君今日还调戏了一位小娘子,不过吃了苦头,左胳膊被卸了。”
越母这次是真的开心的笑了,一直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佛祖保佑!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母亲你听见了吗?子期那小子总算有所改变了。佛祖保佑!祖宗保佑!不行。我这要赶紧去给越家的列祖列宗上香去。”
银宝抿嘴偷笑,怎么样?和她预测的简直一模一样。夫人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把自己儿子调戏女子这种事qíng,当成喜事的母亲。也难怪,摊上郎君这样的儿子,不被bī疯才怪!
此事的男主角,此刻倒是清闲的坐在医馆,等着医生给接骨。
大夫摸摸了他的胳膊。
“可能会有些疼,越朗君忍着点。”
四九对着大夫摆摆手,无所谓的看着大夫。
“没事,您随便下手,现在就算接好了再给卸了,我们家郎君也不会喊疼的。”
越子期满脸怒意的看着四九,但嘴角的笑容还是出卖了他的好心qíng。
“四九!你这小子皮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