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我有些头晕,想在躺一会,你让母亲和奶奶先吃吧。”
“可要请大夫来?”
说完立夏忙掩住嘴,她忘记少夫人自己就是大夫。
“没事的,可能是这几天晚上没睡好吧。”
苏小蛮已经习惯,每天晚上窝在越子期怀里熟睡,哪里温暖踏实,可是他最近太忙,往往天还没亮就走了。感觉到身边的冰冷,她就会辗转无法入眠。
天色越来越晚,天空不但飘起了鹅毛大雪,还刮起刺骨的寒风。越子期坐在车厢内疲惫的揉着眉头。然后使劲眨眨眼,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
四九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郎君天色都这么黑了,外面又是雪又是风的,为何不gān脆住在庄上?”
越子期翻过一页账簿,笑了笑。
“我晚上不回去,阿蛮会不放心,看不见她,我也不放心,四九!等你以后成亲就知道了。”
四九抓了抓头,他只知道郎君这样来回奔波很辛苦,回去只休息两个时辰,就又要赶着出来。
“郎君,宫里的事qíng还没定下来吗?”
“那些和我们没关系,谁当皇帝都一样,我只安心做我的生意,赋税也会一分不少的上缴。”
四九赞同的点头,郎君向来不喜欢掺和官场上那些勾心斗角。
苏小蛮窝在chuáng上睡得正香甜,突然被子被掀开,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轻轻嗯了声,越子期笑着在她耳边chuī气。
“阿蛮,我回来了。”
苏小蛮翻了个身,窝到他怀里,满足了笑了笑。
“你怎么每次回来,身上都这样暖和。”
“当然了,我怕身上寒气冷到你,都是在碳炉旁烤暖身子才进来的。”
“母亲说你今日没用晚膳?”
“嗯。最近有些嗜睡,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越子期搂紧她,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
“是不是怀孕了,上次我们不是按你说的那个什么,排什么期,对,排卵期来安排的吗?”
“不知道,我月事还有四天才到日子,这次不想那么早把脉,等时间到了再说吧。”
他闻了闻苏小蛮好闻的发香,心里有些不舍,柔声的在她耳边低语。
“我明日要启程去边关了,来回可能要两个月。”
苏小蛮听到这话,抬起头睁开眼,大脑瞬间就清醒了,双眼牢牢的看着他。
“怎么要去那么久?”
越子期看她紧皱秀眉,脸上写满不舍。他伸出手贪婪的在她脸上轻抚,想把这张俏丽的脸庞,深深的刻进心里,刻入骨髓。
“现在时局动dàng,元安内都是人心惶惶,怕是要变天了,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出马。”
她担心的抱住他,唉!宫里那些个皇子争夺皇位,不但闹得宫里jī犬不宁,连老百姓也跟着遭殃。
“两个月好久,那chūn芽的喜酒你也来不及喝了。”
“我办完事,马上就会回来,你安心在家等我,别担心。”
越子期看着她委屈的脸,还有眼底的泪光,轻轻吻上她的粉唇,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与她抵死纠缠,苏小蛮这次不像以往那样害羞,而是主动攀上他的脖颈。
许久,两人才喘息的分开,越子期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
“阿蛮,你变坏了。”
苏小蛮气的瞪他一眼,然后嘴角翘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让你见见什么叫真坏。”
说完拔掉头上,束发的珠钗,一头黑亮如珍珠般的秀发,倾泻而下,在她腰际迷人的晃动着,苏小蛮倾身而上,将他压倒在下,眼神魅惑如丝的看着他。
越子期觉得自己一瞬间,浑身燥热,喉头不断上下滚动的看着她,原来他的小娇妻,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帐幔坠落,烛影晃动,时不时会有几声低语传出,好像在诉说着彼此的眷恋与不舍。
不知过了多久,苏小蛮又被身边空dàng的寒冷冻醒,起身裹着被子,茫然的伸出手,摸着身边早已冰冷的空位。
她从不知道,自己居然这样舍不得越子期的一切,他把自己宠的太好,事事都以她为先,
所以当他说要离开那么久时,她差点难过的大声哭泣,以前自己不是打不死的小qiáng吗?怎么现在变的这么矫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