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听母亲说,子期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他马上就会到,你要坚qiáng知道吗?母亲当初生子期的时候,你父亲也没陪在身边。”
苏小蛮刚想开口再问,一波宫缩袭来,疼的她低喊出声,稳婆擦擦额上的汗珠,对着她焦急喊道。
“少夫人,可以用力了。”
子期,子期,越子期你个混蛋,她在心里大喊,却还是要承受,越来越快的宫缩带来的,撕裂般的疼痛。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越子期那张痞笑的脸庞。
“阿蛮不怕,我就在这陪着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洪亮的嗓音,孩子终于出生了。稳婆用棉布巾裹住孩子,放在苏小蛮旁边。
“恭喜少夫人,是个娘子。”
苏小蛮听到稳婆的话,笑了笑,再也坚持不住,疲惫的睡了过去,在梦里她梦到越子期回来了,在她身边眼神温柔的,看着他们的女儿。
等她醒来的时候,越母和越老太太,正在逗弄摇篮里的孩子。
“母亲,子期还没回来吗?”
她喉头哽咽,心中的预感越来越qiáng烈,越母在也忍不住哭出声。
“小蛮,你听母亲说,子期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匪,至今下落不明,母亲怕你乱想,一直不敢告诉你。”
“为什么会这样?”
苏小蛮低声自语,然后忍不住掩面哭泣。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让她穿越到之玥国,遇到越子期。
让她以为自己以后会一直幸福下去,如今却一次全都收回。
越母揽着她的肩默默流泪,越老太太看着摇篮里的婴孩,浑浊的眼底溢满泪水,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不见到自己的父亲,甚至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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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山上,越子期没日没夜的刷着粪桶,只有活下去,才有逃离的希望。
樊萝双手环胸站在河边,看着衣衫破烂,满脸胡须的越子期。
“你若应了我的要求,就不会在这整日刷臭烘烘的粪桶。”
他不理樊萝,只是把洗gān净的粪桶放到岸边,樊萝气的冷哼一声。
“你这么喜欢洗,就待在飞云山上洗一辈子,永远也别指望见到那个女人。”
樊萝见他依然不吭声,气的转身想走,刚扭头,就看樊城站在她面前。
“阿爹,你怎么来了?”
樊城看了眼还在河里gān活的越子期。
“我来送这个人出寨子,你别洗了,你们之玥国的将领来接你了。”
越子期放下手中的东西,双眼放光,qiáng压住心里的激动,他可以回去了。
樊萝愤愤不平的大喊。
“不行,不能放他回去。”
樊城眉头深皱,怒声呵斥。
“胡闹,你知道来接他的是谁吗?是聂辉!你是想我们整个寨子,为了这个没用的人陪葬吗?”
听到是聂辉来接人,樊萝瞬间没了刚才的傲气,只是耍脾气的扔下鞭子,扬长而去。
等到了寨子门口,越子期看到一个一身银色盔甲,手拿佩剑的男子,站在外面,在他身后站着一排jīng兵。
“越郎君这半年受委屈了。”
聂辉看到他落魄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瞧不上,但还是客套的问了下。
越子期冷笑一声,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委屈,只是委屈皇上,为了弄死我,如此花费心思。”
聂辉不怒反而慡朗的笑了笑。
“越郎君误会了,皇上这不是派我亲自来接你了,走吧!想必你元安的亲人等急了,而且我听闻你的夫人已经怀孕了,算算日子,如今怕是已经临盆了。”
越子期听到这话,先是激动,然后兴奋,最后却变得愤怒,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越子期已经抽出聂辉腰间的佩剑,抵在他脖子上。恶狠狠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吼。
“就因为我当初没投入他的战营,他如今就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让我不能陪在心爱之人身边,不能亲眼看着我的孩子出生。”
周围的士兵见状全部抽剑,指向他,大声呵斥。
“大胆,居然敢威胁聂将军。”
聂辉嘴角带笑对着身后的人摆手,然后伸出手指拨开剑尖。
“如果我是越郎君,我就不会再此时还较这些,而是快速赶回家中,与亲人团聚,不过回家之前,皇上请您去宫里见一面,我想在那,你能提前见到你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