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难离_作者:苡米一(5)

2017-12-30 苡米一

  茗华手中金簪一闪,扎向匪首,那人只是偏了偏头,以示躲避。

  “啊!”匪首痛叫。

  原来那簪子本不是冲着眼睛去的,而是直接扎上了他的手背,茗华倾尽了全身之力,顿时鲜血四迸。

  匪首吃痛大怒,伸出另一只手来抓茗华,茗华一脚踹过去,绵软无力,正被抓住了裙摆。

  qíng急之下,茗华将手边能抛之物统统砸向匪首。

  一件丝织物恰好兜住了那人的头脸,匪首屡屡甩头摆脱不得,只得用伤手去扯,另一只手却牢牢攥着茗华的裙摆不放。

  眼见两人的牵扯只有这件下裙了,茗华毫不犹豫地扯开裙带,褪了下去。

  那匪首想破脑袋也不会相信,堂堂一个大家闺秀,下裙脱得竟然毫无顾忌。不过他也无缘得见内里风光了,因为他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手里攥着那件带着体香的女裙,看着马车绝尘而去。

  一切只发生在瞬间,茗华脱掉裙子后,反向重重地撞向车框,头痛yù裂。

  完了完了,白穿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副好皮囊,还来不及和谁两qíng相悦细水长流,就这么白白làng费了,茗华万分不甘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gān净舒软的chuáng上,四周是淡淡的青糙香,糙扎的屋顶和四壁,除一张小桌外再无陈设。

  一个满脸浓密络腮胡,看不出年龄的敦实男子进屋来,打断了她的打量。

  “姑娘醒了?”低沉的嗓音让人莫名安心,“喝点儿水吧。”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壶茶碗。

  “你是张飞,还是李逵?”先试探下,自己可能又穿越了,既然定位不了地点能知道时间也是好的。

  络腮胡扑哧笑了,“在下不姓张也不姓李,暂在此地养马。姑娘的马惊了,闯入了马场,恰好被在下所救,姑娘可是伤到头了?”

  看到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冲你笑,任谁jī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我,我叫肖羽。多谢壮士搭救。”

  原来自己还在这一世,作为蔺茗华活着,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肖羽这个用了三十多年的名字,可能潜意识里肖羽更能代表自己吧。

  不,真实原因是自己不想和眼前这个大胡子扯上任何关系。肖羽喜欢瘦高gān净、穿白衬衣有细长手指的男生,就算不能完全符合,也不能差得这么远吧。

  “姑娘不是蔺家的人?”

  这大胡子是算命的吗?还是自己身上有身份的表记?

  看着茗华眉间拧成个疙瘩,举胳膊抬头恨不得看遍周身,大胡子忍笑道:“我看姑娘马车上的徽章是蔺家的,看姑娘的衣着又不像下人……”

  马车上的徽章……“蔺家很有名吗?”

  “在下初来乍到,对渭邑高门所知不深。只是在下义兄的夫人出自蔺家,迎亲时恰好见过蔺家的徽章。”大胡子并不恼茗华的避而不答,反而耐心的解释。

  不想这人粗犷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颗细腻的心,茗华没有了初见时的抵触。不过说蔺家是高门未免言过其实,“那不稀奇,蔺家就指着嫁女儿过活呢。”有时跟陌生人反而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心中所想。

  “姑娘莫非与蔺家有过节?”大胡子误会了。

  也是,茗华这样一直yīn阳怪气地同救命恩人讲话,误会不难产生,还好她自己也意识到了。

  “我是蔺家的七小姐。”告诉他自己是蔺家的小姐,如要报答自可上门找寻。只是,女子被劫……要坏也要坏芳华的名声。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接连两次遇险?这还不算自己没穿来之前的。

  “蔺家七小姐?在下会想个周全之法,替小姐保守今日之秘的。”大胡子认为茗华之前胡说了一个名字是怕毁了姑娘家的声誉,哪知道真正有过节的正是这两姐妹。

  “谁要你保守了?”巴不得你昭告天下,广而告之呢。

  大胡子还以为茗华着急回府,解释道:“在下此刻不能贸然送小姐回府,否则传扬出去,必然于小姐的清誉有损……”

  “清誉我不在乎,但是我也不想回去。回去也是等着嫁人,我根本不想嫁人。”不是不嫁,是不想盲婚哑嫁。自由恋爱在这个时代产生的概率,简直比让蔺老爷生出儿子的概率还要小,不如趁此机会远走他乡算了,凭自己的现代知识还养活不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