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华比出she箭的姿势,然后一个趔趄把手搭在赵默成的肩上才没有摔倒。
赵默成嫌恶地拿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居然还跟一群男人喝酒!喝到胡言乱语的回来。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女的?
“你骑术怎样?”赵默成亮明此来目的。
“骑……骑过马,驾,驾!”茗华虚空中高举起食指。
“就……这样?”赵默成诧异道。
“就这样啊,你是将军,你给我挑一匹跑得最快的马,我还赢不了?”
赵默成看茗华那迷蒙的醉眼,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以为这女人还有什么秘不示人的绝技呢,原来是无知者无畏啊。
看她侥幸取胜就喝成这个样子,真是浅薄透顶。
赵默成离开这个酒气熏天的屋子,回到大营找仇义等人。
人都去哪儿了?由着茗华一个女人喝成这样,独自回去也没人护卫,出了事如何是好?
还没进仇义等人的军帐,就见一人冲帘而出,狂吐不止。赵默成绕开往里走,就听见满耳的“羽哥真厉害”、“兄弟服了”、“一个喝趴下八个还能自己回去”……
赵默成怒火冲头,茗华胡闹就罢了,毕竟常居深闺见市面少,这几个人可是仇胜谷千挑万选出来的,还这样糊涂。日后真上了战场,要出大事的,明天非好好立规矩不可。
次日清晨,马场。
马棚里仅有战马数十匹,大部分还是仇义带过来的。其中能称得上良驹的仅有三匹。
赵默成望着空dàngdàng的马棚,想起自己当年在陇西筹建骑兵的时光,真正的千马奔腾啊,那嘶鸣声尤在耳畔。可惜自己一去渭邑即被瓜分解散了,自己的马场也空无一人了。
花了心血在渭邑刚练出的一批军马,自己又无权调动,所以仅有吴王府的这些私马可用了。吴王府能私养的马匹数有限,这已是极限了。
“赵大哥,早!”茗华看到发呆的赵默成,恶作剧地从他身后猛拍了他一下。
“早?龙大哥早就挑好战马去后山练习去了!要不是你喝……”赵默成回过身,看到神清气慡的茗华突然发不出火来。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昨夜喝得胡话连篇站立不稳的,今天居然没事人一样。
“你说什么?他挑过了?他是不是把跑得最快的挑走了?”一连串问题砸了过来。
赵默成很想说声活该,让她着会儿急得个教训,但想到一会儿的cao练,还是先忍下了。
“他挑的是追风,这里最快的是超风,还在厩中。”
哇,梅超风,一定很厉害!“快带我去!”
赵默成让人给超风配上鞍缰,牵到茗华面前。
什么叫高头大马,茗华这次见着了,马头比人高多了,感qíng自己上一世旅游时骑过的都是矮种马啊。
赵默成束手站在一旁,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茗华才没工夫和这个喜怒无常的人计较,一咬牙双手扳住马鞍,左脚认蹬上马。
想象总是很美好,这时的马鞍光秃秃的,并没有后世的金属环可以抓。茗华自以为很潇洒地翻身上了马,谁知超风突然一声嘶鸣,前蹄高抬,将还没坐稳的茗华掀了下来。
赵默成下意识地伸手接她在怀,随后像被烫着了一样,直接把茗华扔到了地上。
大屁墩摔得茗华结结实实的,比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好不了多少。
这人抽的这是什么疯啊!明明都伸手接住了还……
茗华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赵默成了,要不gān脆坐地上不起来算了,反正确实也摔得不轻。
“笨死了,不会抓缰绳啊!”冷脸将军终于给了点儿建议。
茗华一听这话,马上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左手挽住缰绳,还多绕了两圈,左脚入蹬,双手扳住马鞍,发力上马。但毕竟人小力单,刚才又挨了摔,右腿还没跨呢,手上一滑,整个身子挂在了马身的左侧。
超风被茗华dàng起的身子猛地一撞,又无人牵着缰绳,顿时向前发足狂奔起来。
赵默成大惊,追跑几步大喊:“抓紧缰绳!别撒手!”
立马回身冲进马棚,从墙上摘了样东西,飞身跨上一匹马,纵身追了出去。
茗华已经被颠得七荤八素了,宿醉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她现在的着力点只有卡在马蹬中的左脚,和用尽全身力气抓住缰绳的双手,因而她死命地拽紧缰绳,好让自己离地面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