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看,是□□。
这么近的距离,效果比枪也差不到哪里去,身上开个dòng绝对非死即残。
□□后是一个蒙面黑衣大汉,茗华默默地举起了双手,可是对方却不解其意。
“别动,把手放下!举手gān什么!”茗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口音,跟高山王的贴身侍卫罗翔一模一样的口音。
又来绑架,除了这个你们就不能来点儿新花样吗?
杀死谷爷的凶手一gān人就在眼前,茗华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待束手就擒。
绑匪命令茗华走出帐外,寻找马匹。
“真的没有马了,如果有,我会留下吗?”茗华一面说,一面飞快开动脑子想办法自保。
这一路走来,身上能扔下做标记的小玩意已经丢光了,再解就是束腰绳了。
“大爷,我肚子疼。”现在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而自己武器没有,武功没有,只有……不要脸,豁出去了。
“忍着!”
“忍不了,我要如厕。”茗华尽量演得很像,演得自己都觉得肚子好像真的疼了起来。
“要gān嘛?”
“上茅房!”我去,非bī人家粗俗。
“哪有茅房?”
“这不到处都是糙,只要你不看着,哪里不行?”
“就这儿吧,我看着你,快点儿!”那绑匪甚至嫌恶地捂起了鼻子。
茗华作势蹲下,偷偷抓了一把土在手里,继而四下里寻看,飞过只鸟也好啊,只要能让他分个心。
突然几颗石子落在自己四周,一时还以为是幻觉,直到那个人几个纵跃近在咫尺了,才发现是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赵默成啊。
身影掩映在密树高糙间,他居然赶回来了,他一定是看到自己留下的标记一路追来的,茗华心里一暖,简直要惊喜地鱼跃起拥抱他了。
茗华发誓,这次再被他救了,无论多么难出口,自己也要亲口谢谢他。
真聪明,没有直接骑着超风过来,不然现在要么人要么马,一定躺在□□之下了。
明明到近前了,赵默成却忽然不见了。
绑匪注意力都在茗华身上,居然一直没发现身后有人。
“大爷,我被树枝挂住了,你帮我解开吧。”茗华手攥一把土,吸引绑匪注意,好让赵默成下手。
绑匪骂骂咧咧地向茗华走去,赵默成出现在最近的一棵树上,只等绑匪□□不对着茗华就出手。
茗华紧张万分,手中的土都快汗湿成泥了,毕竟□□从未离开过她,她也怕那人手滑啊。
绑匪一手端弩,一手伸向茗华,赵默成悄悄跟进。
就在这时,那绑匪竟然蹲下了。
四野里只有他的声音,“娘滴,让你弄滴,俺都想拉了。”
他这一蹲下不要紧,身后的赵默成bào露了。
两人匆忙jiāo手,赵默成顾忌着对方手上的□□,竟落了下风。
那绑匪看出赵默成的顾虑,每遇破绽便将□□滑向茗华。
茗华本想趴在地上,可是又怕被□□误伤,只得趁二人jiāo手一点点挪向远处。
突然几匹马得得而至,伴着呼喊声:“羽哥!羽哥!”
原来是仇义到了!可是大哥你喊啥喊,就不能像人家赵默成一样悄悄地过来吗?
仇义发现了这边的三人,骑马直奔而来。
绑匪一见自己势单,势必绑人不能成功,既如此杀一个够本,他朝着茗华扣动了击簧。
近在咫尺的击杀,茗华避无可避,只能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在等着□□she入自己的身体,茗华却突然被重重地撞倒在地,然后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她翻滚了出去。
还好那□□只是she中了右臂,至少不会死,但是翻滚时撕扯的疼痛甚至超过了□□的she痛。
翻滚停了下来,浑身疼痛的茗华睁开了眼。
自己的右臂和赵默成的左腿连在了一起,准确地说是被弩串了糖葫芦。
赵默成的左小腿已被dòng穿,此刻鲜血外涌,浸湿了茗华的衣袖。
“不要动,万不可伤了筋。”嘴唇泛白的赵默成在茗华头上侧轻声说道。
他一定飞身挡弩了,他竟然舍命救自己,茗华的眼泪和着汗水布满一脸。
她听话地一动不动,任泪四流,自己尚且疼痛难忍,那个she穿的岂不更甚,自己乱动只会牵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