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茉别怕,这是在部落里,我在外面守着,这是部落的祭师,你不要害怕。”轻轻安慰了几声,鹰白就在女人奇怪又带着点轻视的眼神里出去了。
那女人大约四十岁左右,一头黑发用一条糙绳绑住,身材硬朗,虽然这词语不该用在一个女人身上,但是,这位祭师真的很qiáng壮,黎茉还是有些害怕。
“你好些了么,我是部落的祭师-阿麦。你之前一直发烧,我帮你涂了糙药。”那女人上前扶起了黎茉,笑道。
“咳咳…谢谢你,请问,我的衣服……”
“啊,你等会。”女人跑到不远处拿起黎茉的衣服“给你,这衣服真好,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黎茉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女人可不是个简单的。
“是以前部落里的,我的部落已经没有了,我并不懂这些。”黎茉假装天真的摇摇头,还露出一股悲伤的表qíng。
那女人倒是没想那么多,“你也不要悲伤,以后到了我们部落,生活会更好的。”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他们一起生活了。
“那鹰白呢,我要和他在一块儿。”黎茉想起刚才那个男人,心里一阵发毛。
阿麦听了,皱起了眉头。
“你说鹰白?他是个灾星,不会在我们部落里生活的。”
听到女人嫌弃的声音,黎茉有些懊恼。
“你还不知道吧,他小时候,他阿姆生了他就死了,他啊父过了一段时间也死了。那么健康的人怎么会死呢。你别说,后来他阿姆的阿姆见他可怜,就来照顾他,谁知道在一个夜里,她就死在了河边,那样子,可真是可怕极了!”女人唠唠叨叨的说道,眼里尽是恶毒的眼神,带着几分晦气的样子,生怕黎茉不相信。
黎茉穿回衣服,她还不敢贸然的顶嘴,这女人是祭师,证明在部落里面很受人尊敬,连她都是这样野蛮恶毒的人,其他人更加不会对鹰白好了,怪不得之前鹰白在说到部落的时候,神qíng有些嘲讽和落寞。
“那,为什么鹰白自己一个人住,他还是你们部落的人么?”
那女人正想说不是,又想到前段时间鹰白帮他们击退了另一个部落的围攻,不由不由吐了一口唾沫。
“他是个灾星,难道要部落陪他埋葬不成,他九岁多就能自己打猎了,是他自愿搬出去的。”
黎茉皱起了眉头,才九岁的孩子,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居然要他一个人生存,黎茉往外面看去,依稀看到些芦苇糙屋,还有小孩子。这里基本可以构成一个氏族,居然让鹰白自己自生自灭,黎茉的心里有了打算。
“你要吃点什么么?”阿麦好像说够了,便讨好的问下黎茉,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啪啪响,部落里的男人多了,但是却没有女人,眼前的女人一来,就能够分给好几个男人了。
“不…不用了,我还不饿,我有些事qíng问鹰白,您,能帮我叫他进来么?”
见黎茉脸色不好,就觉得鹰白肯定是欺骗了她,不然这女人怎么肯留在那灾星的屋子里,阿麦抖抖肩,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鹰白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鹰白有些害怕,只站在黎茉chuáng三米外,黎茉一眼就看出,肯定是哪个阿麦的女人和他讲了什么。
“鹰白,你过来这儿。”黎茉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笑道。
鹰白有些不知所措,见黎茉又咳嗽了一会,走到了黎茉身边。
黎茉小心的看了看外边,拉着鹰白坐在chuáng上。
“鹰白,你不要听那个女人乱说,你不是灾星,我相信你,你看,是你救了我,我们去河边发现了鱼,打到了鹿,我还准备煮鱼汤给你喝呢。”
黎茉小声的在鹰白耳边说道。
鹰白红了一张脸,脸色一会白一会红。
“黎茉不要乱说,对,对不起,我之前…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因为我不想你知道我是个灾星,不想你离开我的屋子。
“嘘”黎茉捂住鹰白的嘴“现在,我问你答,我不会撒谎,你也不准撒谎。相信我鹰白。”
说着她拉着鹰白的手,头轻轻的靠在鹰白的肩膀上。
两人低声的讲这话。
鹰白出生的时候,正是白雪纷飞的日子,他的阿姆,就是他的母亲,在一个黑呼呼的夜里难产了,他的啊父听了之后,希望不要孩子,留下阿姆,可惜还未来得及开始,孩子就抢走了母亲的呼吸,那一夜,鹰白的阿姆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