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聪明,后来她在我面前都会畏畏缩缩,偶尔在我背过去的时候张牙舞爪。
她是个务实的人。
我看着她的变化,觉得有些成就感,这样她才会听我的话。
她读高中的时候,学了生理课,对男女之间的构造很好奇。
我父母常年不回家,我知道她偷偷找来了朋友,在家看动作片,有一次被我发现了。
她上蹿下跳的藏起来,笑着和我说:“现在的电脑就是病毒多,动不动就跳出一些令人尴尬的画面。”
我挑眉笑了笑,转身离开。
我听见她在身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只做没听见。
她果然是长大了。
我读大学,选在本市,因为想经常回家,离她近一点。
我发现她后来迷上了耽美,我也去看了,因为是她喜欢的。
我并不好这口,所以欣赏不来耽美。
她每次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无论是qíng绪,还是喜欢的一些禁止xing的东西,偷偷得意的时候,特别的……傻。
我看着她犯傻的时候,会觉得心qíng很愉悦,所以也懒得拆穿她。
我后来笑的越发娴熟,优雅,完美,但是我并不开心。
不过我发现,每次我笑的时候,她都惧怕的更是厉害。
心道,还是她最了解我,因为我每次笑的越完美,那就有人越倒霉。
她大概是见我对她笑的次数比较多吧!
她十八岁,我送了一件礼物给她。
那时候她已经开始自己画漫画,耽美。
但是她没有模特,有些画面,光靠电影上闪过的镜头,并不足以她抓住jīng髓。
忘记说了,她漫画中的某些画面,比起她的人,要大胆的多。
所以我决定满足她好了,让她触摸,揣摩,记住。
每次画到那些画面的时候,就会想到我,岂不是很好。
她大学,选择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学校。
大概是为了躲避我,逃离这个家。
我知道她喜欢我,至于为什么知道,只能说感觉吧。
我高中帮她出了一次头,公开了她是我妹妹的事qíng,尽管惊掉了很多人的下巴,但是来巴结她的
人也不少。
所以又很多人让她帮忙递qíng书,有一次她jiāo给我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我觉得有问题,就看了当天的每一封qíng书。
我发现其中有一封粉蓝色的qíng书,只有一行字:傅柏舟,我喜欢你。
我一看就知道是她写的,因为她一直以为我的名字取自《诗经》中的“泛彼泊舟,在彼中河”这一句。
我有些自嘲,若是我名字有写么美好的寓意,家也不至于这么冰冷。
果然,在送完qíng书之后,我观察了她一阵,她每每看到我,都有些闪躲,只不过长大之后,学会隐藏qíng绪了。
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她紧张中带有一点期待,我知道她在期待什么。
后来她耽美画的小有名气,结果掉马了,应该是被掉马了,因为是傅家的死对头做的,借她画耽美这件事,大肆宣扬,通过舆论的力量,来对傅氏的股票造成波动,趁机收购散股。
我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气愤,声泪俱下的讲当年为什么收养她,供她吃住读书,培养她成为淑女名媛,是为了让她学好,将来不说有一番成就,也不至于画这些有rǔ门风的东西……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将她赶出家门,以后不得说自己是傅家的养女。
她也硬气,毕竟她闲杂画画勉qiáng养得活自己。
她改了笔名,从头来过。
那时她大二,我决定去留学。
我走之前无见她,让她等我三年。
我没有向她表露心迹,我想她明白。
不挑开是因为,我还没有能力护住她,我现在的所有,还是我父母的,是傅家的,不是我的。
若我知道三年后会发生的事,我想,当年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应该要了她,走之前应该告诉她,我爱她。
时光不能倒流,就像她说的,我什么时候竟然也开始说如果了。
但是,我真的后悔了。
离我回国还有三个月,我给她打电话,觉得有些不对劲。
到底还是没有多想,可能是因为近乡qíng怯吧!
结果回来之后才发现,当时的我想少了。
她搬了住处,没有告诉我。
她开始朝九晚五的工作,画画作为副职,她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