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面色微青的风云站稳,林叔面色有些白。
“戚小姐要抗旨离开,澹台璧无权过问。林叔!”“嗖”的收回雪蚕丝,调转轮椅,面对戚晓蛮,澹台璧冲身侧已经准备好算珠和账本的林叔看了一眼。
“是!相爷!”见此,林叔立即上前。大步向麒麟居院子里那一片láng藉而去。听到算珠的声音,戚晓蛮稍微回神,可是对于林叔的举动,她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个大叔,他在gān什么?
她要抗旨离开,就让她离开啊!抗旨是她的事qíng,是她戚府的事qíng,与你澹台璧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让她走?
不一会儿,林叔回来了,恭敬的将账本递给澹台璧,澹台璧却并没有看林叔,而是将视线投向满目疑惑的戚晓蛮。林叔会意,伸手将手里的账本递给戚晓蛮:“戚小姐,请过目!”
戚晓蛮有些呆滞的视线在澹台璧主仆一行人身上转了个来回,又扫了一圈láng藉的地面,那些价值不菲的装饰,接着,她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慌乱地一把抓过林叔手里的账本,焦急地打开。
宽宽的账本页面,整整齐齐的记录着:
huáng山玉雕十件――一千两
银翠松滋五株――一千五百两
祁山梅树两棵――一万两
镜湖红锦十条――五万两
……
共计:五百八十万四千四百七十两三钱。
五百多万,她的宝库一共也才一千多万。
“丞相大人,这是何意?”惊恐抬头,戚晓蛮瞪向澹台璧,满脑袋问号,向来自诩聪明伶俐的戚晓蛮傻眼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这是怎么了?
在这个澹台璧面前,她有点为自己的智商着急了。
澹台丞相总是这般出其不意,给出一些烧脑成灰,都不一定能够解决的问题,她表示,戚大小姐招架不住了。
“相府从不亏待自家人,但是也从来不会任人宰割!陛下亲赐婚约,上面的书写,相信戚小姐不会陌生!若本相没记错,戚小姐上月已然及笄!此次请戚小姐过府,并无为难之意,不过是想要与戚小姐商议此事!”请她过府,只是为了商议“婚期”?商议婚期有必要悄无声息、偷偷摸摸将她掳来吗?有必要将她软禁在这小小屋中,不让踏出吗?
更何况,她醒过来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告知啊!是他一句话都不说的走了,怎么现在竟然怪起她来了?
☆、第十一章 争取
是她太多疑了吗?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话有问题?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戚晓蛮绝对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的人。她的心思,一向藏得很好,喜欢背后yīn人,她这样的女子,自然不会轻易被人看穿。临危不惧,更便于她应付商场上形形色色的人。
可是,就在今日,她已经失去方寸好几次了,这个澹台璧,难不成真是她的克星?这家伙,其实就是一鬼魅,一覆着鬼面的鬼吧?
缓缓推着轮椅至戚晓蛮身前,澹台璧仰起覆着银色面具的头,慢条斯理道:“戚小姐不认陛下赐婚,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执意抗旨,要置整个戚府上下死活不顾,这些,澹台璧通通都管不着!戚小姐要离开,澹台璧也无权阻止。不过,本相两袖清风,库房中仅剩的两万银子也……”瞟瞟戚晓蛮手里的账本,澹台璧认真道:“照价赔偿!”
“啥?”扬起手里的账本,“这个?”
澹台璧并不回答,但是戚晓蛮也不是傻子,他不说话,便是回答了。
一千多万!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两袖清风,院子里会有这样价值连城的装饰?该死的,绕了这么一大圈,他是跟这儿坑她来了?
“呵!丞相大人不是说两袖清风吗?那这院子里怎么会有这些价值不菲的装饰?丞相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吧!”该死的,坑她的钱,门都内衣!
“若是换作本相自己的东西,戚小姐砸了也就砸了!可惜,陛下赐的东西,本相做不得主!”这意思便是,陛下赐的东西,她不赔,那便是蔑视皇权了!总之,这些东西跟那婚书一样,就是不得不从的咯!该死的!
她算什么狐狸啊!她若是狐狸,那这个家伙是什么?老狐狸?老狐狸jīng?千年老狐狸jīng!
在这样的君主制度下,她若是敢抗旨,那不就是找死吗?这个该死的澹台璧,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他这样费尽心思,真的只是为了那纸婚约,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坑她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