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恭喜丞相大人,贺喜丞相大人啊!哈哈哈!丞相大人新婚之喜,我等前来拜会啊!哈哈哈!当年丞相大人以‘国不qiáng,民疾苦,何言儿女qíng’一番舍己为人之心推拒成家之事,为咱们戍国劳心劳力十几年,丞相大人这般忧国忧民的大无畏高尚qíngcao,实在是我辈楷模后世典范啊!丞相大人这般人物,定然流芳百世、名垂千古啊!”中堂大人林源,扯着他长长的山羊胡子,慷慨陈词、各种赞誉轰隆隆砸过来,直引得一众百姓官员纷纷附和、频频点头。
“林中堂所言及是啊!老朽为官三十载,如丞相大人这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物,那绝对是百年不遇、旷古烁今、空前绝后……”这一堆堆的赞美之词,不愧是国学大夫啊!若是给他时间,恐怕能将他家相爷给夸上天去。狠狠地在心里唾弃,对于这些墙头糙般的老顽固,风云最是讨厌。
“就是!就是!丞相大人府中向来人员清减,想来那些粗鄙奴才定然伺候不来天人之姿的夫人吧!呵呵,本王之女虽只是莆柳之姿,却胜在心细如,为奴为婢定能贴心,愿意伺候丞相大人与夫人跟前啊!哈哈哈!”哟哟哟,这就要上重头戏了吗?相府某处,一黑一蓝悄悄地嘀咕开了。澹台璧不经意抬眼扫了过去,顾怀玉和柴禾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愣是吓得险些没从那树上摔下来。
好在澹台璧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太久。待澹台璧移开视线,两人又开始乐呵了。
顾:喂,木头,你说这康郡王是不是秀逗啊?既然知道澹台新婚燕尔,竟然还敢这般大张旗鼓地塞人进丞相府!不过,嗬嗬嗬,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本少爷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柴:臭石头!你懂个屁啊!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怎么就这般没志气呢?你就那么肯定没有比他更加恬不知耻的人了吗?本君跟你打赌了,今日有好戏看吧,呐呐呐,你听听,你听听……
“对对对!丞相与夫人新婚燕尔,身边没个贴心的丫头服侍,难免不便!本王两袖清风,囊中羞涩,好在,本王孙女儿蕙质兰心,便送与丞相与夫人将就使唤吧!”
顾、柴:徳王?囊中羞涩?天啊!无耻之尤啊!以后谁敢说本君(本少爷)无耻,定一口老血喷死!……
“丞相大人,老夫侄女……”
“丞相大人,下官女儿……”
乌压压的一大群人,打着恭贺新禧的名称,各种糖衣pào弹,争先恐后地要将自己带来的人送进丞相府。至林源开始,各方人士各显神通,澹台璧至始至终cha不上一句话,当然,他也懒得去cha话。
他虽喜静,却也同样喜欢寻开心。
“诶!诶!诶!”一群平均年龄都已经花甲之年的王工大臣,竟然如同菜市场的大妈大婶子一般掐起来,这般景象,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xing子急躁的蒙挚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哪知分分钟他的声音便被淹没了。
见此,蒙挚怒了。
振臂一喝:“好了!都给本将军住嘴!”
携带了内力的惊天怒吼,气流扩散开去,一些没有内力的普通人纷纷控制不住的倒退,相府门口的大树上,树叶刷刷刷的往下落。风云和林叔等人更是第一时间护在澹台璧身前,以免他被蒙挚震伤。
蒙挚这一狮子吼,喧嚣争论不休的人们终于安静下来,一时间,相府门前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安静了?不吵了?”yīn笑着扫了一眼人群,蒙挚毫不客气地讽刺道:“看看你们这些家伙,一群一群的跟泼皮无赖有什么区别啊?你们的礼义廉耻呢?你们的门户只见呢?你们的谦卑恭训呢?这是菜市场买菜呀?一个一个的废话跟女人的裹脚布一样长!有什么就说什么,堂堂男儿就得堂堂正正,gān什么藏着掖着拐弯抹角的?……”
蒙挚还在那里大熊威。虽也有些羞愧于自己方才的举动,但是对蒙挚的了解,他们内心却是愤怒的。奈何,碍于蒙挚战功赫赫,又深得陛下宠信,大臣们都敢怒不敢言,只得用眼神表示愤愤,或者笑声嘟嚷。
压压手,一张国字脸,铠甲戎装,眉目锐利的蒙挚大步跨到林源面前。只见他高抬手臂,沙场男儿的磅礴气势显露无疑,直骇的一些老百姓心惊胆寒。
盯着林源,蒙挚笑道:“林中堂以及各位大人,方才之言差矣啊!咱们怎能能是来恭贺丞相大人新婚的呢?咱们明明就是来贺喜丞相大人,终于摆脱那无盐商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