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走到我前面,蹲下来看着我说:“小姐,可儿是想小姐跟随自己的本心,不要苦了自己,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要被已经失去的人束住了手脚。”
我突然神色一凛,说:“可儿,我现在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你先出去吧,我有些倦了。”
可儿yù言又止地看着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
我一个人在房中又看了一会儿书,愈发觉得烦闷,就穿了衣裳,想出去在竹园里随意走走。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竹林深处,来到了密室的门口,思来想去,决定进去看看。这间密室还跟从前一样,没有变化,我凭着仅存的我记忆走到密室里边,摸着桌子,椅子,最后坐在chuáng上,陷入沉思。
这件密室装饰简陋,并没有多余的陈列,除了这张chuáng,就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我的双手无意识地抠着chuáng沿,突然摸到一处凹陷,心中奇怪,便低下头仔细看看。
chuáng沿上有一处抓痕,看样子并不是新痕,像是多年前被人抓出来的。这里怎么会有抓痕呢?我沿着抓痕向左右两侧看去,仔细检查着,在chuáng头深处的一个拐角里看到了几个凌乱的字。我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个“赵”字。因为写得实在乱,再加上这个“走”字与“X”中间隔得远些,就误认为是几个字,不过这个“赵”字后面的划痕就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赵?这个字代表什么呢?难道是李崇焕在危急之时写的?”
我在chuáng上自言自语着,想着想着便有些倦意,于是就慢慢躺在这chuáng上,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一声清脆的声音惊醒的。虽然是醒来的,可是视线却有些模糊,我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
这时,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不断靠近,他在我耳边说:“葭伊,告诉我,你都记起来什么了?”
那是一个声音略微沙哑的男人,说话时透着浓郁的磁xing,让人昏昏yù睡。空气中还有一股海棠的味道,若有若无。
是谁,谁在说话?
那人又说:“你知道了些什么?七年前的事qíng你记起来多少?”
那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仔细一听,似乎还有轻微的回音。
这是什么qíng况?是在梦里吗?是谁在说话,他是在跟我说话吗?
是了,这一定是在梦里,一定又是做噩梦了。突然,有一股qiáng大的困意袭来,我的脑海瞬间变得空灵起来,似乎整个身体都轻飘飘地浮在空中。只过了一会儿,我就没了知觉,陷入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他在叫我的名字,我凝神一动,慢慢睁开双眼,却看到刘宇正满眼担忧地看着我。
他见我醒了,忙问:“伊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问:“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刚才我觉得屋里闷,出去走了走,不知不觉走到了竹园的密室里,就在那眯了一会儿,现在怎么在房间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圣诞快乐哦!每一天都要快快乐乐的哦!
☆、记忆
刘宇幽深的眸子里透出浓郁的怜惜,说:“伊儿,你被人催了眠,昏睡了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二日的huáng昏了。”
我重复道:“被人催眠?”
端着水盆进来的可儿一听,紧忙说:“小姐,可吓死我们了!昨天晚上我想进来唤小姐洗漱,可是进来一看房中没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小姐的踪影。我就着急了,急忙去找韦林,qíng急之下惊动了二殿下。也多亏了二殿下,他在竹园的密室里找到小姐,并将小姐救了出来。”
我说:“那有没有抓到可疑之人?”
刘宇摇摇头说:“我打开密室的时候,里面只有昏迷不醒的你,并不见其他人,只不过那晚韦林怕有事,暗中藏在府外监视,发现半夜时分有人从府中后门出来。他已经跟着去查了,还没回来。”
可儿将洗好的面巾敷在我的额头,又帮我擦了手,说:“小姐,别担心,韦林旨在暗中查探,不正面对敌人,不会有事儿的。那个阿大被一个黑衣人引出了府,以至于在小姐被人下迷药催眠的时候不在,这会儿正自责呢!”
我抿了下嘴唇,说:“阿大也是关心则乱,好在我也没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