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露白:“好,咱们回家。”
回到郡主府,苏铭心好好泡了个热水澡。
韩露白帮她梳洗头发,一点点擦gān。
看韩露白的头发也被露水打湿了,苏铭心拉他入水,拔掉他头上的发簪,轻轻帮他清洗黑亮又硬挺的头发。
水池冒着热气,两人一坐一跪,依偎在一起。
韩露白侧身看着苏铭心,柔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在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如果想知道,很容易便能潜进去,只是,他不想过分gān预和保护苏铭心,因为她说过,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病弱的模样,正一点点恢复成他记忆中的qiáng悍。
他想给她充分的信任。
苏铭心将韩露白的头发打上皂角,轻轻搓洗,一边道:“没什么,被人下毒差点毒死,还遇到刘君迟差点被他占便宜。”
她说得云淡风轻,不以为意,韩露白却听得脸黑了又黑,到底忍着没发作出来,只是眼神可怕得吓人。
苏铭心看他紧握着拳头,一身黑气,笑道:“无需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放心,若我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这件事你不要cha手,让我自己处理。”
韩露白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她胸前,轻轻道了一声“好”。
苏铭心派人暗中打探苏容心的一举一动,寻找一举除掉她的机会。
她不会再让苏容心继续伤害她了。
韩老夫人最近bī得紧,动不动就让韩露白回韩府,扣着他人不让他回郡主府。
她的理由多得是,不是嫌韩露白上jiāo的钱少了,就是嫌他不管弟弟妹妹的婚事。
老夫人说什么韩露白都乖乖听着,事后该gān什么gān什么。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这么应付老夫人,早已经习惯了。
毕竟,亲事不是儿戏,需要慢慢打探,寻找合适人选,急不得。
苏铭心习惯了韩露白在身边,晚上见他一直不回来,亲自到韩府接他。
她现在想明白了,不解决韩老夫人亲生子女的终身大事,老夫人是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一直打扰他们夫妻的正常生活。
既然这是韩露白和她推不掉的责任,不如及早解决才好。
苏铭心赶到韩府的时候,韩露白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身为将军和府中主人竟然需要亲自洗衣服?
看来又是老夫人故意惩罚他。
苏铭心二话不说,直接走到韩老夫人屋里坐下。
韩老夫人看她未经丫鬟通报,竟然这么擅自进来,当场就要发怒。
还没等她开口,苏铭心便笑道:“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按照国法,老夫人应该跟我行礼才是,可按照家规,我应该礼让老夫人一分,既然如此,咱们也无须客气。老夫人,原来我家夫君在您这里,我本来看中了一个年轻人,想跟夫君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介绍给娇儿妹妹,没想到夫君迟迟不回家,我这才找来,还希望老夫人谅解才是。”
一听这话,韩老夫人哪里还顾得上训人,急切道:“谅解谅解,你快说说,男方是谁?家境如何?地位如何?”
苏铭心最烦她开口便问家境地位,顿了顿,说道:“乐安侯家的二公子,父亲是侯爷,母亲是郡主,他虽是二公子,可大公子早夭,二公子自然是家族继承人。”
听说是侯爷和郡主家的二公子,韩老夫人高兴坏了,眼睛瞪得很大,嘴里连连称赞,“好,好,这个好,你快跟我说说他的相貌如何,为人如何,会不会对我的娇儿好……”
苏铭心道:“老夫人,人我还没见到,现在无法告诉你。不过,朝阳郡主约了我明天品茶,还邀我家夫君一起出席,到时,郡主家定然会让这位二公子招呼我们,我们自然能见到他本人,到时,等我们详细了解一番,再来告诉老妇人。”
韩老夫人摆摆手道:“既然如此,你们赶紧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去多带些礼物,不要失礼于人。”
苏铭心起身,对门外的韩露白道:“夫君,老夫人为了她亲身女儿的幸福,终于肯放过你了,你还洗什么衣服,快跟我回去吧。堂堂从一品将军,整日被继母惩罚,不是跟下人一样洗衣服就是半夜罚跪,说出去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真不知道是杀伐征战的将军好欺负,还是家里继母太彪悍,若这种事传出去,咱们韩府还要脸不?以后,谁还敢跟韩府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