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露白郑重点头,夸奖道:“还是娘子深谋远虑,值得为夫学习,好,今日为夫请客,奖励娘子摆脱狗屁膏药如何?”
苏铭心轻咳两声,故意用“我肯去是给你天大面子”的语气说道:“既然夫君这么识趣,我怎好让你失望,好,咱们就去京城最有名的翠云楼。”
韩露白失笑,“娘子,那是青楼。”
苏铭心眨眼,“那就去蝶香苑?”
韩露白:“那是教坊。”
苏铭心脸红,“那个,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叫什么来着?”
为了避免麻烦,她太久不出郡主府,都快忘记京城什么样儿了。
韩露白拉住她的手,好笑道:“别问,跟我走就好,娘子,为夫有一点很奇怪,你竟然会不记得酒楼,而记得青楼和教坊?”
苏铭心轻咳两声,心虚道:“我问了韩杨和韩柳,是他们说的。”
韩露白侧头看向她,眼神别有深意,“你问他们?怎么,是怕为夫不老实,在外拈花惹糙?为夫是那般不可靠的男人吗?”
苏铭心无语,女子怀疑男子是天xing,她就是不放心怎么了?
她嘴硬道:“世上诱惑太多,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什么,我这是防患于未然,提前知道哪些地方是隐患。”
韩露白看着她微红的脸和转动的眼,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觉得她这般模样可爱极了。
他很开心她这般在乎他。
苏铭心也很开心,她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的爱qíng,她的婚姻,不会跟任何人分享。
自从见过苏铭心之后,刘君迟那份淡了的心再次活跃起来,越发想得到她。
这种求而不得的心qíng让刘君迟很焦躁,他不相信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会得不到想要的女人。
正是因为这种急切却无可奈何的心qíng,让刘君迟看到谁都很反感。
除了杨氏宫中,他不再去其他妃嫔那里。
刘君迟本以为可以在杨氏宫中再次见到苏铭心,却不想她再没有出现过。
他当着杨氏的面,不得不压抑心中的思念,只是旁敲侧击打听明苏郡主的出身来历喜好兴趣。
杨氏怎会不知道刘君迟的心思,心中又伤心又担忧。
她抚摸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勉qiáng挂上淡淡笑容,应对刘君迟的所有问题。
她不怨恨她的铭儿得到自家夫君的觊觎,只怨恨陛下喜新厌旧贪心不足,更怨恨自己爱上了一个无法专一贪恋美色的男人。
她不担心自己会被冷落抛弃,失去皇后之位,只担心陛下用qiáng,万一铭儿不肯相从惹怒陛下该怎么办呢?
她还担心韩露白的处境,若陛下心心念念要得到她的铭儿,早晚会想办法除掉韩露白,如此一来,谁来保护她的铭儿呢?
各种忧虑担忧,让杨氏的气色越来越差。
刘君迟看杨氏面露疲惫之色,却依然用温qíng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很是愧疚。
可他身为一国之君,哪里会想着弥补,只觉得不舒服,不想面对。
“皇后,你有孕在身,应当多多休息,不要忧思过度,需要什么直接让人去取,朕已经下旨,无论你需要什么想做什么,都不需要向朕请旨,一切按照你的心意即可。”
杨氏感念他的体贴,连连谢恩。
刘君迟又道:“皇后若觉得烦闷,可召明苏郡主进宫陪你,明苏郡主聪慧可人,又一向讨你喜欢,有她陪你,朕也能放心些。”
杨氏点头称是。
看杨氏淡淡的,没有派人去请明苏郡主,刘君迟再道:“皇后,需要朕派人去请她吗?她半个多月未进宫了,皇后定然极为想念。”
杨氏摇头道:“多谢陛下关心,她昨日刚让人送来补品,说过几日来看臣妾,臣妾怎好今日便qiáng迫她来?陛下不必担心,臣妾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看无法得见明苏郡主,刘君迟顿感扫兴,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起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杨氏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悲声道:“老天爷啊,你为何这般作弄我,让我爱上他,却不给我他的心呢?”
只可惜,明苏郡主没有再入宫,只是经常让人给皇后送这送那,全是杨氏喜欢的东西。
每次送来的礼物都严密封存在礼盒中,让杨氏先猜猜是什么东西。
杨氏也乐得陪她玩这种猜迷游戏,猜对了才能收下,猜错了要先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