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彤不知道那只箭是怎么回事,脸上的神色倒还平静,倒是上官老夫人,脸色马上一变。
但必竟守寡多年,大多的风làng她都经因过,马上有垂下眼帘,恢复了正常的脸色,静静地坐着。
“嗯,此话怎样?”承德帝的脸色跟着一沉。
虽然,他不喜欢凤家的人,但也容不得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坏事。
他下旨传凤红羽进宫,凤红羽却死在半路的话,传出去,倒像是他要害凤红羽似的。凤家那个老顽固,还不得闹起来?
而北地,也更是不会太平!
承德帝的脸色便不好看了。
“便是这个,有人偷袭了凤大小姐坐的轿子,不过,万幸的是凤大小姐坐在本太子的马车里,她躲过了一劫!”司空睿从袖中取出那只益鹰递给他的短箭,呈给承德帝。
“影子!”承德帝朝外喊了一声。
“皇上,奴才在!”小影子从外面小跑着走进来。
承德帝一指司空睿手中的短箭,“你亲自去查,看看是谁在半路设了埋伏,意图she杀凤大小姐。”
“是!”小影子接了箭,飞快地离去。
“好了,现在,说说打人的事!”承德帝偏过头来看向凤红羽,一双老眼,透着冷然,大有,她说得不好,便要治她罪的意思。
“凤红羽,有人要害你,朕替你出头,那么,你毒打上官小姐,又是怎么回事?上官小姐告你在南城门十里外的一处林间道上,将她打了。”
“臣女没有打人!”凤红羽神色平静地说道,“而且,自从从青山书院回来后,臣女就没有看见过上官小姐!谈何打她?”
“胡说,分明是你打的,我有证人!”上官彤冷笑一声,她松开捂着唇角的帕子,伸手指着凤红羽,“我从南城门郊外经过时,你便将我打了!”
凤红羽正要接话,猛然看见她的手里捏着的一块帕子,有些眼熟,她偏头来看司空睿,用眼神询问。
司空睿也看见了。
惊得他眼神一缩,心中则是骂道,这是哪个天杀的将他的帕子送给了上官彤擦口水鼻涕的?
他却不知是他自己掉的,被郑凌风捡去了而已,然后送与了上官彤。
而这时,他的心中忽然一亮,朝凤红羽眨了眨眼,站起身对承德帝说道,“皇上,您不要责问凤大小姐了,事实上,打人的事么,本太子最是清楚。上官小姐诬陷凤大小姐,也是有原因的。”
上官彤冷笑,“我没有诬陷,我说的是事实。证人已候在宫门处,司空太子和凤大小姐不信,我可以随时叫他进来。”
司空睿不理会她,朝承德帝拱手一礼,道,“皇上,事qíng的真相是,上官大小姐在南城门郊外遇上了几个泼皮的纠缠,是本太子上前救的她,她心宜本太子,不好意思说出口,才诬陷凤大小姐,这样一来,凤大小姐进宫辩解,本太子自然会跟着。正好全了她的相思之苦。”
什么?她会相思司空睿这个小白脸?
上官彤气得脸都红了,“司空睿,你胡说,我怎么可能相思你,我……”
“上官彤大小姐。目前人多,你当然不好意思承认了。证据便是,你手中的帕子,正是本太子送与你的。难道,你不是一直暗恋本太子?”他风qíng万种微微一笑,“这种帕子是用昂贵的雪丝锦做的,只有我西秦才有,而且,只有皇室子弟有。目前,在大赵国游历的西秦男子,只有本太子一人!”
上官彤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张了张嘴巴,恨不得咬死司空睿。
她又不能说是郑凌风送与她的,因为,她喜欢郑凌风的事,奶奶一直不同意,还警告她说,除非皇上重用了郑家,否则,不准喜欢。
她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遂不敢说出口。
可是,不说的话,司空睿不是一直咬着了?
“是……是我捡的……”上官彤开始瞎编。
“上官小姐,其实,你喜欢我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你何必瞒着?你被人纠缠时,衣衫破了,我还帮你拢了拢衣领,你的脖子往下三寸的地方,有两粒米粒大小的朱砂痣,是不是?”司空睿微微一笑,说道。
他揍她时,扯歪了衣衫,无意间看见了,现在正好拿来说事。
上官彤的脸,腾的红了,不是羞红的,是气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