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也怒了,皇后的话,非明是在拆台,难道皇后娘娘一直记着郑兰的事?
她可不能让沐皇后将这门亲事搅huáng了。
“娘娘。”上官老夫人朝沐皇后颔首一礼,道,“司空太子也说,是他看了老身的孙女,并没有说是其他人,娘娘为何说些没有根据的?”
凤红羽歪着头,朝司空睿眨眨眼,意思是,你再不出声,皇上就得赐婚了。
司空睿依旧是不以为然的表qíng,他轻笑道,“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上官老夫人,上官大小姐遇劫匪,被人扯破衣衫,看到她袒露身子的,又不止本太子一人,凭什么要本太子一人娶?”
“……”
“本太子好心救她一场,还非得搭上自己的终身幸福?下回再遇有人遇劫,本太子可不敢出手相救了。”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带着愠恼。
上官老夫人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司空睿居然拒绝娶她的孙女?
上官彤眼见司空睿又改口了,分明是将自己和祖母耍了。
先是给点好处,让她们不要告,等她们上钩了,司空睿却反悔了!
这时,她不经意看到凤红羽的眼里,也闪过一抹讥笑。
上官彤更是怒不可遏,一定是,一定是凤红羽搞的鬼!
“皇上,真相不是这样的!”上官彤忽然跪倒在地,“真相是司空睿打的臣女,不过,是凤红羽指使的!”
“这怎么又改口了呢?倒底是谁打的你?”蒋贵妃笑得温婉。
“是不是别有内qíng?上官小姐,欺君之君,可是重罪!”沐皇后恨着上官彤,脸色便不好看了。
承德帝皱着眉,“不是有个证人吗?带进来问问吧?”
因为是晚上审问,再加上前几天为筹备和亲公主的事qíng,承德帝和沐皇后都cao心不少,两人此时已显出一脸的疲倦,要不是想到镇远侯手里的重兵,承德帝不可能在晚上受理这个无聊的案子。
很快,有太监应了一声,出去带人去了。
不多久,人带进来了。是个中年的汉子,农夫的模样,一双眼,滴溜溜地转了转,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诚惶诚恐跪倒高呼万岁。
“皇上,证人带到了!”答话的是柒七。
凤红羽的目光和他迎上,他马上错开了。
“不过,奴才觉得这个人的身份可疑,似乎手脚不gān净。”柒七说道。
上官老夫人的脸色又变了变,忙拿眼看向上官彤,上官彤摇摇头,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个不gān净?”承德帝只想快点问完,语气中有些不耐烦了。
“奴才刚才拉着他的袖子的时候,一个荷包掉了出来,发现装有不少财物。奴才想着,他一个农夫,既然有这么多的财物,为什么还穿得这么破?还辛苦的砍柴?”柒七说着,将那只荷包递了上去。
一个侍立在承德帝身边的小太监接在手里,打开来呈给承德帝看。
只见那荷包里,有三四个金铬子,还有两张大额的银票。分别是二百两,和三百两。
五百两银子,对于在坐的几个贵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身的衣衫,都值这个价了。
但对于贫苦出身的农夫来说,可以不gān活吃上半辈子。
上官彤和上官老夫人的脸色,双双大变,那个农夫更是吓得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拼命地磕头。
因为,承德帝念了一句,“上官氏印?上官家的银票?”然后,他拿目光冷冷看着上官老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的证人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你们家的银票?”
农夫吓得脸色惨白,“小人不知道呀,小人什么也不知道。”
“难不成,是上官老夫人你买通了这个人?请他来做的证?”司空睿的唇角勾起,带着抹意味深长的笑,盯着上官老夫人。
尽管上官老夫人以老卖老,耍起了赖,说是农夫偷的。
但如何偷,从何处偷?
上官老夫人越说漏dòng越大。
承德帝当下就怒了,“念在上官老夫人年岁大,宠爱孙女的份上,这件事就不予追究了。来人,送老夫人出宫,将这个恶意做假证的农夫,打二十板子哄出去!”
到底是念在镇远侯在南边驻守,恶意告状没有罚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