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赵广父子将皇位坐稳了,国力变qiáng了,那些得了意外国土的邦国,怎肯再拱手让出?
有些邦国已将叛逃的大将杀掉,霸为己有,有些同赵广有仇的,同那些邻国合伙来打赵广。
周边的几个国家仿似商议好的,赵广只要同一方开战,其他的几国一起响应。
一国对几国,本就国土国力变得弱小的赵国,哪敢真正的开战?
再加上这几年赵广的儿孙们为争皇位,内争不断,无暇提升国力。
于是,失掉的池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凤红羽在这天傍晚时,来到益州城郊的一座小镇。
日夜兼程的赶路,让她倍感疲惫。
看看天色已晚,凤红羽决定在这座镇子里住一晚再赶路,明早再打听和亲的一行人也不迟。
她牵着马儿,在街上漫步寻着住宿的客栈。
心中则在估算着慕容墨一行人,可能会走到哪里。
按着惯例,将公主送到和亲国之后,要等到公主大婚,和亲使团才能离开。
但慕容墨下月就要大婚,他应该不会听任对方留着他,在北燕无止境的留下去。
这座小镇只有一条街,凤红羽从头走到尾,让她无比沮丧的是,没有空的客栈,全都满员。
难道让她住野外?
凤红羽在街头最后一家客栈的门口站了片刻,正要翻身上马另寻住宿的地方,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凤大小姐?是凤大小姐吗?”
声音听着好耳熟,是谁?
而且,那声音里还透着惊喜,夹着京腔与北地口音。
北地三城,宣城,凤城,益州,是凤红羽从小长大的地方。
哪怕是城郊小小的镇子,她也熟悉得如同走在凤府的后花园。
但是,认出她是火凤凰,她不奇怪,认出她是凤大小姐,倒叫她诧异。
在北地十五年,她从不以凤大小姐的模样抛头露面。
或是易容成男子,或是蒙着面以火凤凰的身份出现,没人知道凤大小姐长什么样。
今天,她是第一次穿仕女装露着真实的脸孔,走到北地的镇子上。
凤红羽心下生疑,转身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客栈旁有一间曲艺馆,从那一楼的窗子里,伸出一只男子的胳膊,正欢快地招手叫她。
因为天色有些暗了,遮阳的棚子又遮着他的半个身子,凤红羽一时没有看出是谁。
那人见凤红羽没走上前,gān脆绕到门口,走了出来。
一边走,还一边笑着拿扇子朝她招手,“凤大小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是我呀!”
二皇子,赵元吉?
凤红羽眨眨眼,他怎么在这儿?
赵元吉人高腿长,很快就走到了凤红羽的跟前。
他拂袖笑道,“难怪,一早有两只喜鹊在本皇子的窗前叽叽喳喳的叫了一上午,原来是有贵人到了。凤大小姐,你怎么会来这益州城?又怎么是这样的打扮?”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话,赵元吉忙拿扇子敲敲头,自嘲一笑,“瞧本皇子这记xing,北地三城是皇姑祖母的地方,你当然会来呀,你又是武将之家的女儿,穿一身短打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赵元吉在皇子比试时,得了慕容墨的暗中相助,大胜赵元恒。
在北地时,又得了凤昀的暗中相助,打了两个小胜仗,因此,赵元吉才对与那二人有关系的凤红羽格外的客气。
“我来这里,是……寻我家的那位昀哥哥,二皇子,他来北地送粮食,目前在哪儿?”凤红羽没说找慕容墨,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赵元吉。
“他呀,他……”赵元吉的眼珠子转了转,“他目前有任务在身,到其他地方巡逻去了,还不知道他在哪儿,而且,这是军事机密,凤大小姐,恕不能相告!”
凤红羽见他吱吱唔唔说不清楚,料想这位二皇子平时就没关心下属的事,又见他从曲艺馆里出来,便猜到是他的老毛病犯了。
听曲子,看美人,天塌了他也是要去的。
至于家国天下,且等他玩开心了再说。
这便是承德这最宠爱的儿子,赵元吉!
凤红羽心中一阵讽笑。
她又问了他和亲使团的事,他更是不知晓。
“这天也黑了,你一个姑娘家,这是要住客栈?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太不安全了,走走走,我给你找个好地方。”赵元吉见她独身一人,又带着行囊,便殷勤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