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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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睿和凤红羽,还有益鹰,正站在对面一个小山头的荒糙里,往这里看来。
司空睿笑道,“小羽,这招妙啊,不仅让安世诚得了个功劳,还能让太子狠狠的栽一个跟头!”
凤红羽拍拍衣衫上的尘土,冷笑道,“他被皇上罚了最好,明天我出阁,他就没时间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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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太子府。
“赵元恒”正在等着仓吉和风义带来好消息,他同以前一样,穿一身玉白色的长衫,喜欢站在窗前,看窗外的几杆紫竹。
他的许多习惯都同被俘前一样,除了抚琴和下棋。府里有不少好琴和围棋,他命章公公全都扔进库房里了。
两位侍妾不明白他的做法,章公公说,太子的手受过伤,抚不出原先的琴音了,他心中烦躁,索xing不抚。而围棋,则说是心xing乱了,静不下心来下棋,每下必输。
在太子府里他是主子,他说怎样,谁人敢质疑?
事实上,会抚琴和下棋的,是那个赵元恒,他不懂!
而竹子,他也不喜欢,他喜欢茫茫糙原和隔壁滩,喜欢成群的牛羊!和高大的帐篷!
但,他有远大的抱负,他不能一直守着那处富贵乡!
他转身过来,缓缓的走向书桌。那里,正躺着一封朱红的请贴,容王府的!
赵元恒伸手将贴子抓在手里,几下几下的揉碎了,恼恨的洒在地上。
他无法阻止凤红羽大婚,不过,他可以将赵元恒的所有抢过来!
那个时候,凤红羽也好,慕容墨也好,都得听他的。
但……,到了中午的时候。
他没有等到仓吉或是风义送来任何消息,相反的,宫中的小影子来了太子府。
“殿下,皇上请您速去御书房。”小影子笑得温和,但他却从小影子的眼里看到了隐隐藏着的讽笑。
讽?
他的神色一沉,“皇上传本宫,为何事?”
小影子一笑,“咱家只是个传话,哪里猜得到皇上的圣意?再说了,乱揣测圣意,可是要杀头的!”
“赵元恒”盯着他看了一眼儿,似笑非笑道,“本宫这就备马车!影公公请先一步!”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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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恒坐了马车,进了皇宫。
一路上,他都在心中暗忖着,承德帝怎么忽然叫他进宫?
他刚回京时,承德帝病得起不了chuáng,他以为,那老头子不出半月就会死。哪知那个该死的慕容墨却治好了承德帝的病。
这又打乱了他的计划。
否则,这江山早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了!何须等到现在,被一个老头子喝来唤去?
御书房的门大开着。
沐皇后带着两个嬷嬷站在书房门口台阶下。她的身侧,还站在蒋贵妃。
按着祖上定下的规矩,后宫妃子不管品阶有多高,都不得进皇帝的书房或是议事大殿,是担心有女子gān政。
沐皇后见“赵元恒”前来,一脸担忧地朝他快走了两步,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恒儿,有人说在城郊发现了你的私军,还将你的两个护卫当场抓住了,还在那处私军藏匿处,发现了大量的印有太子印章的书信,还有你暗中写与臣子们的书信。还有你买卖官爵位的记录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什么?”“赵元恒”气息旋即一沉。
这是在陷害他?还是那处地方本就是那个蠢货赵元恒藏私军的地方?不巧的是,仓吉和风义去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这个锅,让他替那个蠢货赵元恒背了?
“儿子误慌乱,你且先认下来,你舅舅会替你说qíng的。”沐皇后再三盯嘱他。
虽然有震惊与愤怒,但他自小见多了这等陷害,还不会将他吓倒。
“母后放心,儿子不会有事。”他微笑着拍拍沐皇后的手背,大步往御书房走来。
蒋贵妃看到他,眨了下眼,扶了下发髻上的一只金钗,便转身离开了。
赵元恒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进了御书房。
果然,他的脚才踏进门槛,一只砚台便朝他飞来,“跪下!”
赵元恒马上一跪,躲开了那一方砚台。
愤怒的声音,在他前方咆哮,“你好大的胆子敢建私军?从现在起闭门思过去!没有朕的准许,不得出太子府!朝政之事让三儿来协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