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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府里,在林氏夫妇和凤昀以及司空睿的cao办下,凤府的喜宴办得有条不紊。
容王府里,虽然有木管家和文嬷嬷两位老资历的管事打理宴席,也做得丝毫不乱。但他们毕竟是仆人,慕容墨便请出了他的伯父伯母,大公子慕容民的父母亲代理迎客。
他没有父母,婚宴大事,还得请儿女双全子孙多的长辈来cao持。长房只有他一人,二房只有二叔公。三叔公是太祖父的庶出子,一直没有入仕,是以,三房中人丁兴旺。
这位伯父生了两儿两女。两个女儿还小尚未出嫁人,两个儿子都比他要年长,早已娶妻生子。今天都被他请到容王府里来了,热热闹闹的一家子,倒也平添了几分热闹。
二叔公慕容博昨天在凤府里听了一天的戏,今天一早也回到了容王府。他穿一身藏蓝色绣着福字的缎子长衫,拄着拐杖笑吟吟坐在前院的正厅里,受着客人们的恭贺。
侄孙子娶媳妇,他当然得回家看着。
喜房问梅居里,蓝燕和紫燕则带着嬷嬷丫头们再一次的擦试着家具上的灰尘。
慕容墨的奶娘文嬷嬷,坐在院中的亭子里,正对十二个丫头进行每天一次的训话。这些都是慕容墨从暗卫中选上来,派到凤红羽身边长期服侍的。
jīng灵,手脚快,且个个有身手。
会打架,那是个个都不在话下。但服侍人的细巧活儿,比如梳头,比如沏茶,比如给凤红羽调胭脂,陪着她出门时注意的各项礼仪,这可得仔细的教好了。
出了错,丢的可是王妃凤大小姐的脸,那是绝对不行的。
丫头们个个认真的听着,不敢马虎。
容王府的书房里,慕容墨却没有因要大婚了,而放松了对身边事的警惕。
他正在看文书。
韩大罗二站在书桌前,正向他汇报着事qíng。
罗二说的是明天要迎亲的准备,“主子,按着您的吩咐,一千身手最好的墨龙卫已准备到位,会化妆成百姓混在人群中。属下也检查过了喜轿,内侧轿壁上,暗藏的玄铁挡箭板都没有任何问题。”
慕容墨盯着桌案上的一只血玉簪,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半晌后,才道,“轿子里的玄铁挡箭板马上去撤了。”
罗二一愣,“为什么?主子?要是有人下暗手,羽小姐可不就有麻烦?”
“不,她自有分寸,马上去撤了!”慕容墨再三吩咐。
罗二想不明白,那顶喜轿,他们主子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打造好,说拆就拆了?
“是!”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出去忙去了。
韩大则说起了太子的事。
“皇上撤销了他手头上所有的政务,命他在自己的太子府里闭门思过。不过,皇上又派了十名羽林卫守在太子府的门前,大有软禁他的意思了。”韩大说得眉飞色舞,一脸的兴奋,“他真是自找的,居然又去惹羽小姐,该!”
慕容墨却没有兴奋,淡淡道,“他不是真正的太子!”
“什么?”韩大大吃一惊,“那他是谁?”
“本王也想知道,他是谁!”慕容墨伸手紧紧地攥着那血玉发簪,眸色森冷,“昨天羽小姐派人送来了密信,说,冷剑送给她一只刻有赵元恒表字的玉佩。同时,说出了真太子还在北燕的消息,才有了今天羽小姐和冷剑合谋,给了这个太子一个教训的事!”
韩大眨眨眼,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还纳闷着呢,那太子的私军一直藏得隐秘,主子寻了多年都没有找到,羽小姐却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原来是出了个真假太子之事。
“其实,本王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太子起,就怀疑了!只是找不出证据来,他又藏得很好。”慕容墨抬眸看向韩大,“派出五百名墨龙卫,暗中盯着太子府!本王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扒皮三层也要知道真相!”
韩大点了点头,“是!不过……”他眨了下眼,“主子既然知道他是假的,何不揭发出来?”
慕容墨摇摇头,“还不是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不知道他的势力有哪些!而且,这个人的武功很高!万一揭发不成功,惊动了他的背后势力,就白费力气了,得不偿失!得等他自己露出马脚来!”
小羽也是这么分析的,所以,她也没有出手,只同冷剑一起做了场戏,杀了杀他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