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奉仪只是主子的一个棋子,用了就会弃,他且将所有的事qíng都推到她的身上去再说。
“那好,快带我去找宁奉仪!我得讨要个说法!哼!”
“是,是是是——”章公公心中叫苦不迭,灯笼坏了,他只好摸黑领着二人往前走。
……
凤红羽对四皇子和凤玉琴吩咐好后,很快就离开了太子府。
现在,她是一人行事,行动可谓自如。
太子府失火可是大事,沿路上都可见官差衙役们,快速往太子府的方向赶去。
“快快快——,动作快点!”
凤红羽回头望去,太子府卧房的那把火烧得可着实的旺,除了那处卧房,其他的房舍,也应该受到了影响。
夜色里,冲天的火光,隔着几里远都看得分明。
宁奉仪,你死定了!
凤红羽又行了一路,只见前方跑来一辆马车,看不清车上的名牌,但那赶车人的身影,很像韩大。马车宽大,拉车的马儿,是一匹大黑马。
慕容墨……
新婚后分开两天一晚,凤红羽却感到像是分开了一年一样,想着那人想得心里莫名难过。
当她得知是单于烈关着她时,整个人都沮丧了。现在看到慕容墨的马车,哪怕是没见到他本人,她也是欣慰的。
他在找她!
不过,凤红羽没有上前拦车,而是将身子悄悄地隐没在暗处,目送着马车离去了。
她让凤玉琴跟着四皇子去找太子,便是要给世人一个消息,她凤红羽,已经被太子烧死了!
她不知道四皇子有没有这个能力将太子狠狠地整一次。但今天前往太子府的人多,又有凤玉琴这个人证,即便太子不倒,也会被人所唾弃!
囚禁臣子之妻且将之烧死了,传了出去,太子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她倒要看看,单于烈还如何再假冒这个太子!
她现在没法将真太子赵元恒寻回赵国来,她何不将假太子bī下台?
让他成个丧家之犬?
慕容墨坐在马车里,敛眸沉思着,忽然,他心头跳了一下,“韩大,停!”
韩大马上勒住了马缰绳,口里“吁”了一声,转身看着马车里问道,“主子,何事?”
慕容墨未说话,而是闭了眼感知了一下,身子忽然跃出马车,往马路旁的巷子里掠去。
韩大以为是有刺客暗袭,从他的座位下飞快地抽出了刀来,跟着冲了过去。
“主子,可是有刺客?”韩大探着头,四处张望着,巷子里一片黑漆漆,什么也没有。
慕容墨眯了下眼,“没有,继续走。”
啊……,啊?
韩大眨眨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
等着马车离去,凤红羽这才从一间旧屋子的窗子里跳出来,无声一叹,往凤府方向快步而去。
……
太子府的今晚,注定是不能平静的。
当单于烈从詹事府赶到太子府他的卧房思怡园时,那处园子已成了一片火海,且将旁几处小阁也一并烧着了,火势冲天。
半个太子府的仆人和随后赶来的一些兵差衙役们,正脚步如梭神色紧张地提着水桶倒水灭火。
火已烧到屋顶,十几间房子一起着火,根本扑灭不了。
“宁奉仪在哪儿?将她给本太子速速找来!”单于烈现在只想杀了宁奉仪。
“快去找!”有人将他的话递了下去。
此时到处都是人,又是深夜,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找人找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高声喊道,“找到宁奉仪了!”
“带过来!”单于烈咬牙切齿。
吓得战战兢兢的宁奉仪,被府里的仆人推到了单于烈的面前。
只见她浑身是水,裙子的下摆上,还沾了不少泥浆,头发乱成一团,脸色发白,整个人不停地抖着。
单于烈一脸的杀气,盯着她冷冷喝道,“说,思怡园怎么会起火?”
宁奉仪哪里敢说是自己放的火?
她死劲地摇着头,“不……不知道,臣妾不知道,臣妾带着人清扫完屋子,就离开了思怡园,侍女chūn桃跟秋桂可以做证。”
“将chūn桃和秋桂带过来!”
“是,殿下!”
宁奉仪被凤红羽扔进水里,又是晕过去的,又是天黑,寻来的迟。